我陷入回忆，声音有些飘忽。
「我和何东灿是在大学打工时认识的。他妈妈独自把他拉扯大。可能……都缺爱吧？」
「但我敏感自卑，像只惊弓之鸟。而他，像太阳，温暖明亮。我无法抗拒地被吸引了……他对我好得无可挑剔，事无巨细。」
「他妈妈反对我们结婚，他为了我，甚至跟他妈闹翻，差点断绝关系……那个时候，我觉得他是我的救赎。」我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追忆和后来的苦涩。
「婚前他就爱吃醋，我跟男同学多说两句话，他能黑脸一天。那时候……我傻，觉得那是爱，是他对我的在乎。」
「可结婚后，就彻底变味了。他不许我和任何异性接触，眼神接触都不行。一旦被他发现……」
我打了个寒噤，身体本能地蜷缩了一下。
「回到家，等待我的就是各种‘惩罚’。男人……在那方面有点特殊癖好，李警官或许能理解吧？」
李警官的表情瞬间凝固，尴尬地咳了一声。
女警官适时接话：「你继续。」
「起初……在那个只有他能打开的房间里，我们……还算合拍。一些工具……增加情趣。虽然一开始害怕，后来……我也曾沉溺其中。」
我艰难地承认着那段扭曲的关系。
「我记得有一次我去买菜，摊主是男的，他回来会盘问细节，语气温柔，眼神却像刀子。」
有一次，快递小哥送件，我开门签收时道了声谢，笑了一下。就一下……被他从猫眼里看见了。」
我的声音开始发颤，那段记忆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
「那天晚上，他把我拖进那个只有他能打开的房间——那个他称为‘我们的乐园’的密室。里面没有窗户，墙壁贴着厚厚的隔音棉，灯光是暧昧的暗红色。」
「空气里永远飘散着消毒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欲混合着恐惧的味道。」
我闭上眼，仿佛又被那气味包裹。
「他把我按在那张冰冷的、铺着黑色皮革的‘床’上，用丝绸领带捆住我的手腕，拴在床头的铁环上。」
「他笑着，还是那么温柔的笑，可眼底是疯狂的兴奋。‘宝贝，你不乖。’ 他抚摸着我的脸，手指却像毒蛇的信子，冰冷滑腻。‘你对那个送快递的笑？嗯？他比我好看？’」
女警官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李警官的笔尖停在纸上。
「无论我怎么解释、道歉、求饶，都没用。那只会让他更兴奋。他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各种东西……冰冷的金属、带着倒刺的皮鞭、形状怪异的……器具……」
我的牙齿开始打颤，身体控制不住地筛糠般抖动，仿佛那些东西此刻就压在我身上。
「他喜欢看我哭，看我痛苦地蜷缩，看我因恐惧而失禁……但他更享受我被迫迎合的样子。」
「他会用那些东西……在我身上制造疼痛，制造屈辱的印记，却巧妙地避开所有会露在外面的地方。」
「大腿内侧、后腰、胸口……那些隐秘的地方，布满了新旧交替的淤青、齿痕、甚至是……烫伤的疤。」
我猛地睁开眼，直视着两位警官，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
8 「他会全程录像。那冰冷的镜头对着我，像一只没有感情的眼睛，记录下我所有的崩溃和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