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寒刃取骨
“啊!!!”
禁室内,凄厉的惨叫穿透耳膜,却又被隔绝声音的阵法牢牢锁住无法传出。
“阿箬乖,很快的。”
不大的室内寒气笼罩,玄冰床上躺着一个近乎赤裸的女子。
金针牢牢定在她的穴位上,令她动弹不得。
苍白的脸颊上一双惊恐的眸子满是痛楚,绝望和委屈弥漫她的四肢百骸。
薄若蝉翼的寒刃贴在她胸口心脏处,冻得她浑身一颤。
“师尊,不要!”破碎的声音从林箬的唇间溢出。
“阿箬莫怕。”凌虚子声音温柔,面色却淡淡。
修长的手指带着寒刃毫不犹豫地划过肌肤,血液在剖开的瞬间就被冻住。
窄窄的刀口像是微张的唇,凌虚子的眼神中带着病态的执着。
他手中多了一个瓷瓶,另一只手轻抚过刀口。
复杂的符文被覆盖上去,金光闪烁后,一滴圆润透亮的心头血被缓缓逼出。
林箬已经痛得无法呼吸,眼前一片片昏暗,嘴唇颤抖。
“师尊,求您,饶了我。”
心头血入瓶,凌虚子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低沉,他挥手撤去金针禁制,淡淡一笑。
“说什么呢?阿箬,你是师姐,欠了瑾儿的自是要还。”
金针飞起,带着血雾停留在半空中。林箬的意识断断续续,却又努力睁眼保持清醒。
她想为自己辩白,苍白的唇发出虚弱无力的声音。
“师尊,不是我。”
“怎会呢?如今瑾儿昏迷不醒,阿箬你要承担责任的。”凌虚子语气微沉。
一股虚无的力量托着林箬从玄冰床上升起,凌虚子将她翻了个身。半空中的金针又一一扎入她的体内,钉入她的穴道,她就如同砧板上的鱼一般。
血液一股一股涌出,滴落在冰面上,却又被凝固成冰。
“呵......呵.....”林箬能像濒死的动物般喉间发出异响。
“那就把你的赔给瑾儿吧。”
凌虚子的声音从她背部传来,林箬感受着一只冰凉的手从她的脖颈处一直向下,抚过她的脊背,停留在尾椎骨处。
指尖带起的颤栗比玄冰床带来的冷意更甚,林箬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
“阿箬放松。”
寒刃紧紧贴着她的脊柱,凌虚子的手按在她的脖颈处,仿若在找最合适的地方。
“师尊,真的不是......”求生的本能让林箬努力从牙缝中挤出辩解,声音颤抖几乎不成声。
“嘘!今日聒噪了。”凌虚子带着淡淡的责备,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泪水从眼角滑落,林箬闭上了眼。
所有的言语都卡在喉咙里,化作绝望的呜咽。她知道,无论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从白瑾吐血倒地的那一刻起,从师尊将她揽入怀中起,在师尊那憎恶的眼神中,她就已然被定了罪。
白瑾是宗门守护的明珠,是师尊挚友托付的妹妹。而她林箬,不过是个无依无靠、被师尊捡回的孤儿。
那冰冷尖锐镇魂金针死死扎入林箬的穴道,她每说一个字,血沫就从嘴角涌出。
“师尊.....那日小比,确是白瑾自己.....”
“嘘。”凌虚子冰凉指腹抚过她的脊柱,从上到下,“我说了,瑾儿至今未醒呢。”
他雪白的衣襟上开满红梅,寒刃精准地划开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