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十几年温婉可人的宰相夫人,我差点忘了,我才是这座都城地下的幕后王者。
我的宰相夫君以为他下毒成功,正和皇后妹妹规划着私生子登基的美梦。
我“死”后,他权倾朝野的基石,正被我一手扶植的商号悄然吞噬。
好了,相夫教子的体验结束。
是时候让凤凰男,为背叛付出代价了。
01.
洛朝都城里,人人都道我与谢沉是患难与共、情深意重的夫妻。
我也对此深信不疑。
曾经他是尚书府中无人问津、仰人鼻息的庶子。
而我在外人看来是国公府高高在上的嫡女。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笑他寒微、讽他痴心,劝我莫将终身托付于他。
但我知道他终有一日能挣脱桎梏、青云直上。
如今,他官居一品,权倾朝野,我也成了众人羡艳的宰相夫人。
这般光景,一晃十余年。
我因生产落下病根,身体日渐虚弱,如油灯将枯。
谢沉怜我惜我,比往日更甚。
无论公务多忙,他必归家伴我,亲手喂药、拭汗,一遍遍在我耳边低语:“阿颜,你会好起来的。”
我常想,得此良人,此生何求?
我以为,我这一生,赢得彻底。
谢沉生辰那日,我精神稍好,念他操劳,便亲自炖了参汤送去书房。
书房在相府最深僻处,寻常仆役不得靠近。
能自由出入此地的,只有我和他。
我缓步走近,却听得里头传来异样响动——女子压抑的娇吟,混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
那男人的声音,我听了十几年,熟悉入骨。
不是谢沉,又是谁?
心口如被重锤击中,闷痛陡然炸开,逼得呼吸骤停。
鬼使神差地,我向那未关严的门缝贴近。
书房内烛火昏黄,却映得那二人身影纠缠、无所遁形。
谢沉与衣裙尽褪、露出一片雪白肩背的女人在那张我过去常为他磨墨铺纸的红木书案上欢愉。
我死死捂住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只得踉跄着后退,背脊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这时那女子微微侧过脸来,月光照亮她妩媚的眉眼。
竟是我从未疑心过的人——谢沉的亲妹妹。
他亲手送入宫中、如今母仪天下的皇后,谢曦儿。
胸腔翻涌,一股腥甜冲上喉头,几欲作呕。
“嗯……嗯……。哥哥.…..真好……。”
她迷乱地发出声音,眼中水光潋滟,全然不见母仪天下的端庄,只有沉沦欲海的痴态。
“曦儿……最喜欢哥哥了,这世上没有一个男子能比得上哥哥……。”
谢沉低笑一声,俯身与她亲吻:“这么久没一起,在宫里可是想我想得紧?”
谢沉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却让我浑身发冷。
“哥哥明知故问……。”谢曦儿娇喘着,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老皇帝总宿在崔贵妃那儿……我们的轩儿又不讨皇帝欢心,可怎么办?”她带着哭腔撒娇。
我们的轩儿?大皇子竟然是他们的骨肉!
“怕什么?”谢沉动作愈发孟浪,他的声音慵懒而掌控十足。
“有我在。我们的孩子,一个将来做皇帝,一个做宰相。”
“呵呵,”谢曦儿笑得放荡,将他缠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