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删掉短信，继续看着陈子豪狼狈的样子。
头顶传来直升机桨叶的轰鸣声。
白薇薇从写字楼里冲出来，她的纪梵希高跟鞋卡在了排水沟栅栏里。
我收起伞，迎着雨走向地铁站。
身后传来白薇薇的尖叫声，还有陈子豪献殷勤的声音。
这就是我想看到的。
他们的真面目。
2 男友的冷嘲热讽
第二天早晨，公司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白薇薇的父亲——那位传说中的副总——坐在会议桌尽头，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陈子豪站在投影仪旁，西装笔挺，笑容殷勤得像酒店门童。
"这是我们部门本季度的业绩报告，"他点了下遥控器，"尤其是这部分市场拓展数据——"
投影仪闪了一下，屏幕突然跳转到一份聊天记录截图：
「陈子豪：那穷酸实习生？玩玩而已。」
「白薇薇：她连咖啡都买不起名牌呢～」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一秒。
白副总的指节停在半空。
陈子豪的脸像被泼了漂白剂。
白薇薇的粉底液在嘴角裂开一道细纹。
我低头整理文件，顺手把钢笔帽拧紧。
窗外有只灰雀飞过。
"投影仪...故障了。"陈子豪飞快地按了几下遥控器，但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像生了根。
"技术部最近病毒挺多的。"我说，"可能需要全盘杀毒。"
白薇薇的指甲在桌面上划了一下。
会议勉强继续进行，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业绩报告上。
白副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散会后，陈子豪在走廊里拦住我。
"刚才那个...你干的？"
"什么？"我整理着文件夹，"投影仪故障？"
"别装傻！"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那个聊天记录..."
"哦，那个啊。"我抬头看他，"确实是我做的。"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直接承认。
"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看，"我笑了，"你在别人面前是怎么说我的。"
"我..."他想辩解，但话卡在喉咙里。
"陈子豪，"我叫他的全名，"从今天开始，我们分手。"
"什么？"他的声音尖了半度，"你疯了？为了这点小事..."
"小事？"我看着他，"在你眼里，我就是穷酸实习生，是用来玩玩的对象。这确实是小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打断他，"解释给我听听。"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既然没话说，那就这样吧。"我转身要走。
"小鹿！"他叫住我，"你别冲动。我们交往两年了..."
"是啊，两年。"我没回头，"时间够长，足够看清一个人了。"
走到电梯口时，我听到身后传来白薇薇的声音。
"子豪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陈子豪的声音很闷，"林小鹿有点情绪化。"
"女孩子嘛，"白薇薇笑得像朵花，"哄哄就好了。"
电梯门关上时，我看到陈子豪点了点头。
他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闹一闹就算了。
可惜，游戏规则变了。
下午的时候，小林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听说陈经理和白薇薇在茶水间聊了一个小时。"
"聊什么？"
"不知道，但白薇薇出来的时候笑得特别甜。"
我继续敲着键盘："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