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霸总的暗中关注
顾沉舟坐在长桌另一端，手指敲着平板电脑。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西装，袖扣是哑光的，没有logo。
"市场部的新提案我看过了，"他抬头，"尤其是第三部分的成本核算——谁做的？"
陈子豪立刻站起来："是我们团队共同——"
"林小鹿。"顾沉舟打断他，"解释一下环比数据。"
会议室安静了三秒。
白薇薇的钢笔掉在地上。
我翻开文件夹："上季度促销活动集中在华东区，所以基数较高。这季度我们调整了策略，重点发力华南和西南市场。"
"具体数据？"
"华南区增长23%，西南区增长31%。"我说，"虽然总体增幅看起来不如上季度，但实际利润率提升了8个百分点。"
顾沉舟点点头："原因分析？"
"华东区市场接近饱和，继续投入的边际效益递减。"我调出PPT，"相比之下，华南和西南区域还有很大增长空间。"
"时间周期的预估？"
"保守估计三年内可以实现翻倍增长。"
他合上平板："很好。这个方案通过。"
陈子豪的脸色难看得像吃了苍蝇。
散会后，小林追到茶水间："你什么时候准备这些资料的？"
"周末。"我往杯子里倒热水。
"周末？"她瞪大眼睛，"你疯了？为了一个实习工作这么拼？"
我没回答，只是搅了搅咖啡。
实际上，这些数据分析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苏氏财团涉足的行业包括零售、地产、金融等多个领域。
我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接触的都是顶级的商业案例。
做这种分析，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小鹿，"小林压低声音，"我觉得顾总对你...有点特别。"
"特别？"
"你没发现吗？每次开会他都会点名让你回答问题。"她挤眉弄眼，"而且那个眼神..."
"什么眼神？"
"像在看珍宝。"
我差点被咖啡呛到。
"别胡说。"
"我说真的！"她更兴奋了，"顾总那么高冷的人，从来不正眼看其他女同事。但对你..."
"够了。"我打断她，"他只是欣赏我的工作能力。"
"工作能力？"小林笑了，"那陈子豪的工作能力呢？他可是部门经理，为什么顾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
因为我知道答案，但不能说。
顾沉舟当然知道陈子豪是什么货色。
作为苏氏财团的合作伙伴，他对这家公司的每个员工都了如指掌。
包括我的真实身份。
下午的时候，技术部小王又来找我。
"林小鹿，顾总要见你。"
这次不是会议室，而是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坐。"他指了指沙发。
我在边缘坐下，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茶还是咖啡？"
"白开水就行。"
他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在对面坐下。
"做得不错。"他说。
"谢谢顾总。"
"但有个问题。"他看着我，"你的方案太完美了。"
我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一个实习生，能做出这种水准的市场分析？"他的语气很平静，"你觉得合理吗？"
我握着水杯的手有些紧张："我...我确实下了很多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