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的后厨，热浪翻滚。
林凡站在水槽前，机械地搓洗着堆积如山的碗碟。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油腻的污水里，连个泡都不起。
“小子！手脚麻利点！”
一个粗壮的胳膊猛地撞了他一下，一个黑乎乎、沾满焦糊锅巴的铁锅，“哐当”一声砸进他面前的水槽。
水花溅了林凡一脸。
是那个刀疤脸的厨子，一脸横肉，斜着眼看他。
“这个锅，给我刷干净了！一点黑印子都不能有！”
林凡眉头一拧。
“这不是我用的锅。”
“呵！新来的还敢顶嘴？”刀疤脸旁边的瘦猴厨子怪笑起来，“让你刷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几个老油条交换着戏谑的眼神。
欺负新人，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乐趣。
林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
他端着那口焦黑的铁锅，走到正在灶台前忙活的老刘身边。
“刘哥，你看这……”
老刘今天似乎火气特别大，一勺子菜刚出锅，老板娘就在门口数落他今天的鱼又咸了。
他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
“有屁快放！没看老子忙着呢？！”老刘头也不回，声音吼得震天响。
林凡指了指锅：“他们故意把最难洗的锅给我，还让我干杂活……”
“你他娘的是不是没断奶啊？！”老刘猛地转过身，油腻的炒勺差点杵到林凡脸上，“这点活都干不了？嫌累就给老子滚蛋！别在这儿碍老子的眼！”
唾沫星子喷了林凡一脸。
【叮！系统提示：好运逆转反噬持续生效，目标人物（老刘）负面情绪被动放大15%！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 嘻嘻！】
林凡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狗日的系统，果然无时无刻不在坑他！
他默默退回水槽边。
刀疤脸和瘦猴笑得更得意了。
“听见没？刘哥都发话了！赶紧刷！”
“小子，去，把那边的泔水桶给倒了！快点！”瘦猴颐指气使。
林凡咬着牙，一言不发。
他拿起钢丝球，狠狠地在那焦黑的锅底搓着。
手臂酸痛，手指被磨得火辣辣的。
但他没有再抱怨。
他一边埋头苦干，一边用眼角余光，死死盯住那几个老油条的动作。
刀疤脸刷大盆的时候，会先用热水烫一遍，油污就好去很多。
瘦猴洗筷子，会把一把筷子攥紧了在水里猛搓，比一根根洗快得多。
就连老刘骂骂咧咧的时候，切菜的刀法，也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
“妈的，这些狗东西……”
林凡在心里暗骂，手上的动作却在悄悄模仿。
他发现，用他们的方法，确实省力不少。
虽然依旧被呼来喝去，干着最脏最累的活。
但他刷碗的速度，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快了一丝。
傍晚，终于熬到快下工。
林凡累得像条死狗，瘫在角落里喘气。
刀疤脸端着一个比他人还高的大汤桶，重重地顿在他面前。
那汤桶里，是积攒了一天的油腻汤底和食物残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
“小子，看你今天还算卖力。”刀疤脸咧着嘴，露出黄牙，眼神里满是戏谑，“把这个刷干净了，明天哥几个带你出去潇洒潇洒！”
周围的老油条们发出一阵哄笑。
林凡看着那几乎能把他整个人都吞进去的汤桶，又看了看刀疤脸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林凡边刷桶边骂道等本少再次有钱了一定把你们都吊起来痛打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