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一白，好似被我吓到一般，捂着心口，委屈巴巴。
“陈默，我知道你恨我脱离你的掌控，可你总是这样张口闭口就是钱，我们不合适。”
旁边的张扬突然上前一步，像个英雄一样挡在林晚晚面前。
“陈默，晚晚跟你在一起，根本就不快乐！你懂艺术吗？你懂她灵魂深处的追求吗？你永远都在谈钱。”
我懒得看他，目光越过他，落在林晚晚脸上。
“这也是你的意思？”
林晚晚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在桌上。
“林晚晚，你抛开事实不谈，要谈感情？好，那我问你，五年的感情，在你眼里算什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愧疚。
在她伪装出来的委屈和可怜之下，只有不耐烦。
张扬压低声音凑近我，眼神变得阴狠。
“别给脸不要脸，我有一万种方式毁了你，毁了你的星辰传媒！”
我逗笑了。
“就你？张扬你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林晚晚悄悄看了眼身后的记者，她泪水滑落，噗通一声跪下。
“陈默，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感情的事不能强求。”
“要打要骂，你冲我来，别伤害张扬。”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伸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我和张扬的孩子是无辜的，你难道要逼得我们家破人亡才甘心吗！”
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世界褪去了所有色彩。
我费尽心血，为她搭建了舞台，捧她上了远端。
我给了她凄苦人生写了另一个剧本，现在，她怀着别人的孩子，要我原谅？
看着两个人虚伪面容下的得意。
我笑了。
笑得胸口都在疼。
“滚。”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
“现在，立刻，从我的办公室，滚出去。”
03
第二天，林晚晚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直播。
她化着淡妆，显得格外憔悴和脆弱。
“首先，我要向所有关心我的朋友们，郑重道歉。”
她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哽咽。
“这五年，我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我以为我追求的是艺术，但实际上，我只是资本的工具，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没有提我的名字，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他控制我的生活，控制我的社交，甚至控制我的思想。我每天穿什么衣服，见什么人，画什么画，都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我感到窒息，我快要疯了。直到我遇见了张扬。”
说到张扬，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红晕，像是找到了救赎的信徒。
“是他，让我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艺术，什么是纯粹的灵魂。”
“艺术，不是资本的工具，不该由一个完全不懂艺术的商人来掌控！”
台下的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张扬适时地走上台，将她揽入怀中，对着镜头，眼眶通红。
“是我出现的太晚，从今天开始，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回她的自由和快乐。”
好一出情深意重、为爱牺牲的戏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