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了。
“渣男陈默去死！放过我们晚晚！”
“控制狂太可怕了，支持晚晚追求真爱！”
“心疼张扬，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最后，林晚晚宣布，她将成立个人工作室，与我，与星辰传媒，彻底切割。
“未来的路，可能会很艰难。但我有张扬，还有我们即将出生的孩子，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发布会结束，全网沸腾。
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公司的电话被打爆，合作方纷纷发来解约函，连楼下都聚集了一群举着横幅，骂我滚出艺术圈的粉丝。
我盯着屏幕上，林晚晚那张虚伪到极致的脸，心中最后一丝怜悯，也消失殆尽。
真是可笑，没有我，你连饭都吃不上。
更不要说今天站在聚光灯下，嘲笑我不懂艺术。
放心吧，林晚晚，你很快就会明白，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平静得可怕。
“通知法务部、公关部、财务部所有总监，五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另外，联系港城美术馆的王馆长，告诉他，墨痕要办个人画展。”
助理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
“陈哥，你？”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04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星辰传媒的各位总监，个个面如死灰。
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声音干涩：“陈总，一夜之间，公司市值蒸发了三十亿。三个最大的品牌方已经单方面解约，后续可能还有更多。”
公关总监擦着额头的汗：“陈总，舆论完全一边倒。我们所有的公关渠道都被对方的粉丝冲垮了，任何解释都会被当成是狡辩和打压。现在我们说什么都是错的。”
法务总监补充道：“林晚晚单方面违约，虽然我们可以起诉，但她现在是舆论眼中的‘受害者’，打官司只会让我们公司的形象更差。”
一片愁云惨雾。
我坐在主位，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所有人都说完了，我才抬起头，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说完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股价跌了，就想办法拉回来。舆论崩了，就重新建立。解约了，就去找新的合作方。什么时候星辰传媒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公关总监身上。
“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公关行为。不回应，不解释，不删帖。让他们骂。”
“什么？”公关总监愣住了，“陈总，这，这不是坐以待毙吗？”
“我要的就是让他们把火烧到最旺。”我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当一个人被捧到神坛的最高处时，摔下来才会最痛。”
我没再解释，转身离开了公司。
傍晚，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的声音疲惫而痛心。
“阿默，我看到新闻了，那个晚晚，她怎么能这么对你？我们陈家哪里对不起她了？”
“妈，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外面都说你是控制狂，是窃贼！你爸气得高血压都犯了，正在医院里躺着！”
我心里一沉。
“我马上过去。”
赶到医院，父亲已经睡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