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起初觉得轻松,终于没有人再喋喋不休地管着她和谁交往了。她可以随时和杨帆连麦打游戏,周末一起出去探店、玩密室,无需再编造理由或承受陈默冰冷的视线。她甚至略带得意地对杨帆说:“看吧,我就说他迟早会想通的,男人嘛,不能总惯着。”
杨帆在电话那头轻笑:“就是,本来嘛,我们清清白白的,是他自己想太多。薇薇,你值得更好的理解和尊重。”
然而,这种“自由”并没有带给林薇长久的快乐。她开始察觉到陈默的变化,那是一种更深层次、更令人心慌的疏远。他不再为她准备早餐,不再记得她生理期要泡红糖水,不再在她看恐怖片时下意识地捂住她的眼睛。他变得像一个合租的室友,礼貌,周到,却没有任何温度。
家里变得异常安静,再也没有了因为杨帆而起的争吵。可林薇却开始怀念那些争吵,至少那时,陈默的情绪是因她而起,他的愤怒里包裹着浓烈的在乎。而现在,她仿佛成了一团空气,存在,却无法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涟漪。
她试图找茬,故意在陈默面前提起杨帆又带她去了哪家高级餐厅,陈默只是淡淡地“嗯”一声,目光始终停留在手中的书页上。她撒娇说工作好累,希望陈默能像以前一样给她按摩,陈默会放下书,手法专业地帮她放松,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林薇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她开始主动找话题,笨拙地示好,比如买陈默喜欢的游戏手柄,或者提议周末两人出去短途旅行。陈默会接受礼物,也会同意旅行计划,但眼神里不再有从前的光彩和期待。那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又空虚。
她不明白,为什么陈默不吵不闹了,自己反而更难受了。她向杨帆倾诉这种困惑,杨帆不以为意地说:“他这就是在跟你冷战,玩欲擒故纵呢!别理他,晾他几天,他自己就好了。薇薇,你记住,在这段关系里,你才是主导者,不能被他拿捏了。”
林薇将信将疑,但潜意识里,她更愿意相信杨帆的话,因为那让她觉得自己依然掌控着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