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废墟中，死寂如深渊。
那些侥幸未死的王家人瘫软在地，眼中再无半分斗志，有的甚至已经失禁，在恐惧中彻底崩溃。
“饶命……饶命啊……”一名年轻的王家子弟颤抖着匍匐在地，声音如同垂死的蚊蚋，“圣……圣子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过小人一命……”
“求求您……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几个侥幸未死的长老也纷纷跪下，那副威严的长者模样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求生的卑微。
顾云静静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半分波澜。
“现在知道求饶了？”他淡淡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废墟中格外清晰，“刚才叫嚣着要血债血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日？”
王霸天在废墟中挣扎着坐起，满脸血污，气息奄奄，但眼中依然燃烧着不甘的怒火。
“小畜生……”他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都要咳出血来，“你杀我女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顾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他手中人皇旗轻轻摇摆，那些在旗面中沉浮的面容似乎更加清晰了，凄厉的哀嚎声也更加刺耳。
“王家的人，一个都别想轻松死去。”
顾云话音刚落，人皇旗突然大放黑光，一股强大的吸扯之力从旗面涌出。
“啊——不——”
王霸天首当其冲，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撕扯着自己的魂魄，他想要反抗，却发现根本无力挣脱。
魂体被硬生生从肉身中抽离，在痛苦的哀嚎中被吸入人皇旗内。
其他王家人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有的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降临。
“不……我不想死……”
“救命……救命啊……”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哀求，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最终的结局。
一个接一个，王家人的魂魄被抽离，吸入人皇旗中，肉身则化作干尸倒地。
不过短短片刻，整个王家废墟中再无一个活人。
顾云收起人皇旗，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才算血债血偿。”
他转身看向一直站在旁边，已经被吓得几乎失去理智的柳如烟。
“看清楚了吗？”顾云声音平淡，“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
柳如烟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她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王家覆灭了，接下来该处理其他事情了。”顾云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刚才灭门的不是一个传承千年的修仙家族，而是踩死了几只蚂蚁。
他手一挥，黑色光幕缓缓散去，外界的阳光重新洒在这片废墟上。
只是，阳光照在这里，却让人感不到半分温暖，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阴冷。
“走吧。”顾云牵着锁链，准备离开这个已经彻底毁灭的王家。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破空声。
数十道身影从天而降，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着华贵袍服，气息深厚，赫然是炼虚后期的修为。
“王家主！发生何事……”中年男子话说到一半，看到眼前的景象，整个人都愣住了。
满目疮痍的废墟，散落一地的干尸，以及空气中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
这还是那个屹立千年的王家吗？
“你……你是何人？”中年男子死死盯着顾云，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李家家主李天行？”顾云认出了来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来得正好，省得我再跑一趟。”
李天行脸色骤变，心中升起强烈的不祥预感。
王家被灭，而这个年轻人能够毁灭王家，那么……
“你想对我李家做什么？”他强行镇定，暗中向身后的李家子弟打了个眼色。
“也没什么。”顾云语气轻松，“就是来收收债而已。”
“前段时间，你李家的小辈在缥缈圣宗对我多有不敬，这笔账，总是要算的。”
李天行心中一沉，他想起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侄子李少阳。
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李少阳在缥缈圣宗惹了麻烦，被人打断了腿。
原本以为只是寻常的门派纠纷，没想到……
“圣子大人，那是小辈不懂事，我愿意赔罪。”李天行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知圣子大人想要什么赔偿，我李家一定双手奉上。”
“赔偿？”顾云摇摇头，“不需要。”
“我只要你们的命。”
话音未落，顾云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李天行面前。
李天行脸色大变，连忙运转全身灵力抵挡，同时大喝：“所有人散开！快逃！”
然而，他的反应再快，也快不过顾云的动作。
一掌轰出，李天行的防御瞬间破碎，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
“逃？”顾云冷笑，“在我面前，你们往哪里逃？”
人皇旗再次出现，黑色光幕瞬间将所有李家人笼罩其中。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任何悬念。
李家子弟们在顾云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便被黑色光幕吞噬，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又迅速湮灭。
李天行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每一声族人的哀嚎都像一柄重锤砸在他的心上。他眼睁睁看着顾云闲庭信步般收割着生命，那份从容与淡漠，让他遍体生寒。方才升起的丁点侥幸，此刻已化为彻骨的绝望。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顾云身侧，那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如同牲畜般被锁链牵着，蜷缩在地上。起初，李天行并未认出，只觉得此女狼狈至极。但当那女人微微抬起沾满尘土的脸，露出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时，李天行浑身一震。
柳如烟！柳家那个曾经眼高于顶、艳名远播的掌上明珠！
他曾数次前往柳家，对这位柳家大小姐的娇纵与美貌印象深刻。可现在……她形容枯槁，眼神呆滞，哪里还有半分昔日风采？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般噬咬着李天行：顾云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将柳如烟这般模样带在身边，柳家……柳家恐怕也已经步了王家的后尘！
修仙界弱肉强食，灭门之事虽非罕见，但如顾云这般杀性深重，视人命如草芥，连魂魄都不放过的，李天行自认见所未见。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面在半空中猎猎作响的黑色大旗，旗面上无数扭曲的面孔若隐若现，阴风惨惨，鬼哭之声不绝于耳。
这哪里是什么正道法宝！分明就是邪道修士用来收集冤魂厉魄的万魂幡！此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炼制此等邪物！
顾云似乎察觉到了李天行眼神中的惊惧与猜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慢条斯理地开口：“李家主，你似乎对我这法宝有些误解。”
他轻轻一抖手中旗杆，旗面上的黑光似乎更浓郁了些，“此乃人皇旗，上古人皇所铸，你看，这旗面上缭绕的鸿蒙紫气，都已经浓郁得快要凝成实质，都紫得发黑了。这便是它身为无上功德法宝的明证，怎会是魔道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万魂幡呢？李家主可莫要看走了眼。”
李天行听着这番话，眼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几下。
鸿蒙紫气？紫得发黑？谁家的人皇旗是这副鬼样子？还功德法宝？哪门子功德法宝需要吸人魂魄才能显现威力？旗面上那些痛苦狰狞的人脸，难道是自愿进去歌功颂德的不成？
他心中腹诽万千，恨不得指着顾云的鼻子破口大骂，但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顾圣子说的是，是在下眼拙，眼拙了。不知……不知顾圣子处理完这些……琐事，我李家可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若是没有，在下……在下就先告退了。”
多待一息，他都觉得自己的魂魄要被那面邪幡吸走。
顾云闻言，故作沉吟，随即轻叹一声：“唉，说起来，还真有一事，需要李家主帮个小忙。”
李天行心中咯噔一下，但旋即又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帮忙？莫非还有转机？只要能活下来，付出任何代价都……
然而，顾云接下来的话，却如九幽寒冰，瞬间将他打入无底深渊。
“也非难事，”顾云笑容温和，语气却不带丝毫暖意，“我想请李家主，去我这人皇旗里，与王家主他们好好叙叙旧。”
此言一出，李天行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脑中“嗡”的一声，唯一的念头便是逃！
进去叙旧？跟王家主？王家都成那旗子上的冤魂了，这叙的是哪门子旧！怕不是进去就永世不得超生，连带着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他想也不想，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下，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转身便化作一道流光，向着李家庄园之外激射而去。速度之快，竟在原地留下淡淡残影。此刻，什么家主风范，什么颜面尊严，通通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活命，只有活命才是真的！
“哦？李家主这是要去哪儿？”顾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后响起，如同催命的魔音，“我这人皇旗里的故人，可都等着你呢。”
李天行头皮发麻，根本不敢回头，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这个顾云，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邪魔！他心中狂吼，必须立刻逃回家族，不，家族老祖怕是也顶不住这等凶神，得去缥缈圣宗，对，只有缥缈圣宗才能制住此獠！这人分明是杀戮过甚，心性大变，彻底入了魔道！
他只觉得胸中一股郁气翻腾，悔恨交加。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对那不成器的侄子李少阳在缥缈圣宗惹是生非之事掉以轻心。当时只以为是小辈间的寻常摩擦，赔些资源，道个歉也就过去了，谁曾想竟会招来如此灭顶之灾！真是流年不利，晦气到家了！他甚至想起前几日眼皮狂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却未曾深究，如今想来，皆是预兆！
顾云看着李天行仓皇逃窜的背影，嘴角那抹弧度未变，眼神却冷了三分。他并未立刻追赶，反而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李少阳……
顾云的思绪飘回了上一世。这辈子的李少阳与他，确实谈不上有直接的深仇大恨，毕竟自己重生而来，许多事情尚未发生。但原主记忆中，那个李少阳可不是什么好鸟。当年原主被宗门诬陷，百口莫辩，这李少阳仗着家族势力，在刑堂之上狐假虎威，为了逼迫原主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各种酷刑手段层出不穷，其状之惨，历历在目。
那份深入骨髓的痛苦与绝望，顾云感同身受。
这等血海深仇，岂是区区一句“小辈不懂事”就能轻轻揭过的？
上辈子原主懦弱无能，任人宰割。
这辈子，我顾云来了，就得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做人，什么叫做债，必须血偿！
他目光一凝，身影倏然自原地消失。
几乎是同时，亡命飞奔的李天行只觉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挡在了他的前方。
正是顾云。
“李家主，跑这么快做什么？”顾云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李天行眼中，比恶鬼还要可怖，“叙旧嘛，人多才热闹。你看，王家主他们都等急了。”
李天行双腿一软，险些直接跪倒在地，面如死灰。
知道必死无疑，李天行那股逃命的劲儿像是瞬间被抽空，双腿一软，竟真的瘫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牙齿不住地打战，发出“咯咯”的细碎声响，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曾几何时，他也是发号施令，决定别人生死的人物，此刻却只觉得裤裆里一阵发凉，险些当场失禁。他面如金纸，嘴唇哆嗦着，哪里还有半分家主威仪，完全是一副待宰的囚徒模样。
他仰头看着顾云，那张依旧挂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在他眼中，其恐怖程度远超深渊恶鬼。
“顾……顾圣子……”李天行声音干涩沙哑，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浓重鼻音和哭腔，“我……我李家……我李家子弟，多数……多数是无辜的，他们……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孩子，还有女人……他们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世无争，求您……求您圣子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李家一条生路！都是我的错，是我教子无方，是我瞎了眼，您要杀要剐，冲我来！只求您给那些……那些不知情的族人一条活路！”
这番话他说得颠三倒四，涕泪横流，说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李家家主模样。为了活命，为了家族，此刻他什么颜面、什么尊严，都可以不要。
“哦？李家众人无辜？”顾云闻言，眉梢轻轻一挑，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几分，只是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他甚至还微微侧了侧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新奇的说法。
“李家主这话，可真是让在下有些……意外啊。”顾云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你说你李家子弟多数无辜，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世无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天行那张涕泪交加的脸，慢条斯理地继续道：“那李家主不妨说说，是哪些‘多数’无辜？又有哪些‘少数’是有辜的？也好让本圣子分辨分辨，免得错杀了‘好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云的语调依旧温和，但每个字都沉甸甸地砸在李天行心上，让他胸口发闷。
李天行哪里听不出顾云话语中的杀机，一股死灰般的绝望涌上心头。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脑子疯狂转动，试图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顾圣子，有罪的……有罪的是我那侄子李少阳！”
李天行声音颤抖，生怕说慢一步便被当场击毙，“还有族中几个长老，平日里仗势欺人，作恶多端，他们都该死！至于族中其他人，真的……真的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啊！”
“安分守己？”
顾云轻笑一声，声音轻柔得像是春风拂面，可说出的话却冷得刺骨。
“李家主，你当本圣子是三岁孩童不成？李少阳在宗门内作威作福，你们李家在背后撑腰；李家这些年来仗着和缥缈圣宗的关系，在北域欺男霸女，巧取豪夺，死在你们手上的无辜之人难道还少吗？”
李天行脸色煞白，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张了张嘴，竟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顾云说的，全是事实。
李家这些年来确实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仗着李少阳在缥缈圣宗的身份，他们在北域横行无忌，抢夺资源，强占良田，甚至强抢民女。
那些被欺压的普通修士和凡人，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知道害怕了？”
顾云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的李天行。
“当年你们欺压他人时，可曾想过今日？当年那些被你们逼得家破人亡的无辜之人，你们可曾留过半分情面？”
李天行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顾云抬手阻止。
“不用解释了，本圣子没兴趣听你的狡辩。”
“既然你说李家有无辜之人，那本圣子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顾云回过头，脸上重新挂起那抹温和的笑容。
“你回去告诉李家所有人，一炷香时间内，凡是觉得自己无辜的，都可以离开李家，从此与李家划清界限。”
李天行愣住了，没想到顾云竟然会给出这样一个选择。
“当然，”
顾云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如果一炷香后还留在李家的人，本圣子便当他们是与李家共进退，到时候可就别怪本圣子心狠手辣了。”
“还有，”
顾云顿了顿，“李少阳必须死。至于你嘛……”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瘫软在地的李天行，轻笑道：“作为李家家主，你觉得自己无辜吗？”
李天行浑身一颤，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无辜。
李家这些年来的种种恶行，哪一件不是他默许甚至亲自指使的？
“我……我……”
他想说自己也可以脱离李家，却发现这话根本说不出口。
他是李家家主，李家的荣辱兴衰都与他息息相关，让他背叛李家，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看来李家主很有骨气嘛。”
顾云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那就回去准备后事吧，一炷香后，本圣子亲自登门拜访。”
说完，顾云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
李天行呆呆地坐在地上，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踉踉跄跄地爬起身，朝着李家府邸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管怎样，他都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族人，让那些真的无辜的人有个逃命的机会。
至于他自己……
李天行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
李家府邸内，此时已经乱成一锅粥。
刚才王家那边传来的突然与外界隔绝，王家附近的大小修士都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灵力波动。
“家主呢？家主去哪里了？”
“快派人去查看王家那边的情况！”
“该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李家众人议论纷纷，心中都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李天行冲进了大厅。
他满脸血污，衣衫褴褛，哪里还有半分家主的威仪。
“家主！您这是怎么了？”
几名长老连忙上前搀扶。
李天行推开他们，环视大厅内的所有族人，嘶声道：“所有人听着！我李家……完了！”
此言一出，大厅内瞬间鸦雀无声。
“家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名长老颤声问道。
“王家……王家被灭门了！”
李天行咬牙道，“顾云，缥缈圣宗的圣子顾云，他要报复少阳在宗门内的所作所为！”
“什么？王家被灭门？这怎么可能？”
“顾云？他一个人就灭了王家满门？”
李家众人无法相信这个消息。
王家可是北域的顶级世家，底蕴深厚，怎么可能轻易被人灭门？
“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
李天行声音嘶哑，“王霸天死了，王家老祖也死了，整个王家没有一个活口！”
大厅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死亡的阴影正在逼近。
“现在顾云给了我们一个选择，”
李天行深深吸了口气，“一炷香时间内，凡是觉得自己无辜的，都可以离开李家。一炷香后，他会亲自登门。”
话音刚落，大厅内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
一些年轻的李家子弟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几个李家的女眷更是直接昏了过去。
“家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名长老颤抖着问道。
李天行扫视众人，最后定定地看着正中央的李少阳。
这个平日里在宗门内作威作福的侄子，此时也被吓得面如金纸。
“少阳，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李天行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自己看着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