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嘿嘿,还是我老婆厉害!装得真像!那傻子一点没起疑?”
江浸月:“他?闷葫芦一个,好糊弄得很。就是……想到要跟他睡一张床,我就恶心。”
发信人:“忍忍!宝贝儿再忍忍!等婚礼办完,钱彻底到手,再找个由头离了!哥带你远走高飞!”
江浸月:“嗯。我知道。对了,他银行里好像还有笔三十万的定期存款,年底到期。到时候……”
发信人:“哈哈!还是老婆想得周到!等他定期存款到期再离!连本带利,全给他掏空!让他人财两空!爽!”
短信记录到此为止。后面似乎被刻意删除了。
冷砚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几行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眼球,刺穿他的心脏。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他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呼吸声,在昏暗的光线里回荡。
恶心。
好糊弄。
等他定期存款到期再离。
人财两空。
冰冷的字眼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赤裸裸、血淋淋的骗局。他这三个月来的怀疑、隐忍、自我说服,在这一刻被彻底碾得粉碎。愤怒像火山熔岩,在他胸腔里疯狂奔涌、咆哮,几乎要冲破他的皮肉。但一种更深的、更刺骨的寒意,却从脊椎骨一路蔓延上来,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表情和动作。
他坐在那里,像一尊骤然失去所有生气的石像,只有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