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李老棍，眼神平静无波。
叶刹动作利落的扯下炕上油腻的床单，三两下撕成布条，将李老棍的四肢牢牢捆死。又顺手脱下他的臭袜子，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做完这一切，她把人拖到炕洞边，像塞麻袋一样塞了进去，再用一堆破烂挡住洞口。
叶刹直起身，长吁了一口气。她走到窗边，透过窗纸上的破洞朝外望去，村子依然安静，只有风声。
必须先弄清楚情况。
她转身把李老棍从炕洞里拖出来，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直接泼在他脸上。
李老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剧痛让他下意识的挣扎，可当他看到叶刹那双在灯光下毫无感情的眼睛时，瞬间僵住了。那眼神，比山里的饿狼还要凶狠。
叶刹没说话，只是拿起了桌上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她蹲下身，用冰冷的剪刀尖贴着李老棍的脸颊，缓缓向下滑动，划开了他身上的旧背心。
布料被撕裂的“刺啦”声，比任何威胁都管用。
“我问，你答。”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淬了冰，“多一个字的废话，你身上就多一道口子。明白了，就眨眼。”
李老棍惊恐的疯狂眨眼，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村里像你这样买媳妇的，有几家？”
“……五、五六家……”
“谁是头儿？”
“村、村长……王富贵……人都是他联系的……”
“村里有枪吗？”
“有……王富贵有一把土铳……村头的赵家兄弟也有……”
“其他被拐来的女人呢？”
“都、都看着呢……村东头老刘家一个……王寡妇家好像也刚买了一个……”
断断续续的回答，拼凑出了这个叫乌鸦岭的村子的全貌。这是一个有组织、有武器，以拐卖妇女为生意的贼窝。
叶刹的心沉了下去，眼底却烧起了一团火。
问完话，她一记手刀砍在李老棍的后颈，干脆利落的将他再次击晕，塞回了炕洞里。这次力道更重，足够他睡到明天中午。
她再次走到窗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天快亮了。
村长王富贵，有枪的赵家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