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快哭了。
我的目光落在一个屏幕上。画面里，一个穿着清朝官服、脸色惨白的“僵尸”，正一蹦一跳地追逐着游客。
动作滑稽，毫无压迫感。
“太假了。”我摇了摇头。
老板一愣：“什么？”
“我说，你的员工，太不专业了。”我指向那个屏幕，“僵（尸），不是这么动的。”
不等他反应，我微微屈膝，然后猛地挺直。
“砰！”
我的身体如同一颗炮弹，瞬间从原地消失，下一秒，已经出现在房间的另一头。落地无声，仿佛鬼魅。
监控室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个老板，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瞬移？！”
“吊威亚了？没看到钢丝啊！”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而是开始模仿那个屏幕里的“僵尸”。
但我模仿的，不是他滑稽的蹦跳，而是我记忆中，那些真正从坟墓里爬出的，被尸气浸染的古代僵尸。
我双臂平伸，关节以一种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扭曲着，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我的步伐僵硬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有千钧之力，让整个地面都微微震动。
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一股源自死亡的、冰冷的威压，却以我为中心，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我缓缓转动脖子，用眼角的余光，扫过离我最近的一个、扮成“吊死鬼”的年轻员工。
他舌头伸得老长，脸上画着青紫的妆。
在接触到我眼神的那一刹那，他脸上的妆容仿佛活了过来。他眼中的惊恐不再是表演，而是发自肺腑的颤栗。
“呃……”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我没有停下。
我张开嘴，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不似人类的嘶吼。
“吼——”
这不是单纯的声音，而是夹杂着我一丝本源尸气的咆哮。
霎时间，整个监控室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所有的电子屏幕同时“滋啦”一声，布满了雪花，然后“啪”地一下，全部黑屏。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有我那双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红光的眼睛，像两盏来自地狱的灯笼。
“这……这才是专业的。”我用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
黑暗中，传来老板颤抖到极致，带着哭腔和狂喜的声音：
“大……大神！您是哪家特效公司请来的顶级……顶级人才？！”
他从黑暗中摸索着爬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小腿，激动得语无伦次。
“别报警！千万别报警！这是误会！大神，我错了！我给您跪下！求求您！留下来吧！”
“我给您开三倍！不！五倍工资！请您……请您当我们鬼屋的‘恐怖总顾问’！”
我低头，看着脚下这个抱着我大腿痛哭流涕的男人。
顾问？工资？
记忆碎片告诉我，“工资”是能换取一种叫“钱”的东西，而“钱”，可以用来买食物。
食物。
我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咕噜”声。
这个提议，似乎……可以考虑。
第三章
“工资，一天一结。”我提出了我的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