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太医!快给他看看!」我急忙喊道。
太医也慌了,赶紧上前给萧恒诊脉。
他诊了许久,眉头越皱越紧。
萧澈不耐烦地问:「怎么回事?」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战战兢兢地回道:「回王爷,三王爷……三王爷的脉象,与王妃方才的脉象……有些相似。似乎也是……动了胎气……」
话音一落,满室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太医。
萧澈一把揪住太医的衣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一个男人,动哪门子的胎气!你是不是也想死!」
太医快要哭出来了,「微臣不敢胡言!三王爷的脉象,确实是滑脉之兆啊!微臣行医数十年,绝不会诊错的!」
滑脉?
那不是喜脉吗?
我愣住了。
难道那碗燕窝里的药,不是堕胎药,而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
柳如烟也醒了过来,听到太医的话,脸色煞白。
她挣扎着起身,指着太医,厉声道:「胡说八道!庸医……」
她的话没说完,萧澈已经反应了过来。
他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那只空碗,又看看在地上打滚的萧恒,再看看脸色煞白的柳如烟。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轰然炸开。
他不是傻子。
这碗燕窝,根本就是柳如烟自己准备的!
她假装怀孕,又想用这碗能造成「滑脉」假象的药,来一出苦肉计,栽赃陷害我,说我害她「流产」。
这样一来,我就必死无疑!
好一招毒计!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碗药,阴差阳错地被萧恒喝了下去。
一个男人,被诊出了「喜脉」。
萧澈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
他看着柳如烟,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怀疑和冷漠。
「烟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如烟慌了,她抓住萧澈的衣袖,哭着说:「王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一定是这个贱人!是她换了药!」
她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冷冷地看着她,「王妃,这碗燕窝从头到尾,奴婢只是端了一下,后来更是您自己的人看着。我如何能换药?」
「你!」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
萧澈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猛地甩开柳如烟的手,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来人,把王妃带回房间,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传本王命令,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个字,杀无赦!」
他这是要禁足柳如烟,封锁消息。
柳如烟被两个婆子拖了下去,她还在哭喊着「王爷,我是冤枉的」。
萧澈却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顿了顿,「你……回三王弟那去吧。以后,不用过来请安了。」
这是……放过我了?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顺。
「是,王爷。」
我扶起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萧恒,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萧恒却突然不疼了,他站起来,指着萧澈,口齿清晰地说了句:
「坏哥哥,欺负姐姐。」
然后,他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5
回到裕王府,萧恒立刻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