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暴雨像被捅破的天河，倾盆而下的雨线砸在玻璃上，瞬间汇成蜿蜒的水流，将窗外的城市晕成一片模糊的灰绿。林薇赤着脚站在出租屋的窗边，廉价木地板残留的潮气透过脚底往上窜，和丝质吊带裙的冰凉触感缠在一起。裙子是香槟色的，裙摆垂到膝盖上方两指处，她转身去够桌角的马克杯时，裙摆轻轻扫过小腿，带起一阵极细的痒意，也恰好露出丝袜脚踝处勾破的一道细纹——那是上个月赶客户对接会时，被写字楼旋转门夹出来的，当时她还蹲在卫生间用指甲油小心翼翼补过，如今那点淡粉色的痕迹在潮湿的光线下，倒像块褪了色的疤。
桌上摊着三张还款账单，信用卡的红色数字在暖黄台灯下格外刺眼。她指尖划过“行政部林薇”的旧工牌，塑料壳子还留着茶水间咖啡机的淡香，而现在手机里最新的招聘通知，要求栏里“35岁以下”的字样像根细针，扎得她眼眶发紧。雨势没减，风裹着雨沫扑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抬手擦了擦窗上的水雾，却看见自己映在玻璃里的影子：丝袜的光泽在小腿肚处泛着微弱的光，和出租屋斑驳的墙皮、晾在阳台滴水的旧T恤，拼成一幅格格不入的画面。
她的身材本就是造物主偏爱的模样，168公分的身高衬得四肢纤长又匀称，腰臀比刚好卡在0.7的黄金比例上——腰线收得极细，像被造物主用指尖轻轻掐过，往下却骤然托出饱满挺翘的臀线，让香槟色吊带裙的裙摆被撑出流畅又撩人的弧度。V领开得恰到好处，既不张扬又足够吸睛，将颈下那截精致的锁骨露得完整，凸起的骨峰像两枚小巧的玉扣，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能看见锁骨窝处积着一小团柔软的阴影。胸前的白色蕾丝花边做得极细，层层叠叠裹着胸线，每一次呼吸时，花边都会跟着胸口的起伏轻轻颤动，像停在雪色肌肤上的蝶翼，连带着丝质裙料也泛起细碎的光泽。
握着手机的手指涂着正红色指甲油，颜色浓得像凝固的血，衬得指腹的肌肤愈发雪白。大概是攥得太用力，指节处的皮肤褪成了淡粉色，连带着手背的青筋都隐约凸起，手机壳边缘的金属线硌得指腹发疼，她却浑然不觉。屏幕里“XX金融”的客服界面亮得刺眼，惨白的光映在她脸上，连眼底红血丝都看得分明，那点焦虑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在眼底，让原本灵动的眸子失了神采。
老房子没装空调，闷热的空气裹着雨汽往人毛孔里钻，她鬓角的碎发早被汗水黏在脸颊，几缕黑色发丝贴在眼下，倒衬得那片皮肤更白。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滑，先是浸湿了V领边缘的蕾丝，又沿着胸口的曲线往下渗，在丝质裙料上晕出深色的水痕——那痕迹从锁骨窝一直蔓延到腰侧，像墨滴在宣纸上，将原本就惹火的身材勾勒得愈发清晰。可她半点没察觉这份旖旎，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逾期3天”的红色字样，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摆蕾丝的动作，都带着几分烦躁的急切。
“再试试吧，说不定这次能成。”林薇对着镜子理了理吊带，又补了点口红——即使是打电话，她也习惯让自己保持体面。按下拨号键时，她特意调整了坐姿，让裙摆自然垂落在沙发边缘，露出丝袜包裹下匀称的大腿线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的花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