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我是XX金融的客服专员小周，工号0876，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甜腻的女声从听筒里钻出来，带着刻意放缓的语速，像刚从玻璃罐里舀出的蜂蜜，裹着点化不开的黏，慢悠悠蹭过人的耳朵，连尾音都拖得软绵：“林女士您好，这里是XX金融客服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此刻电话那头的小周，正陷在客服岗的旋转椅里。身上穿的浅蓝衬衫是公司统一的工装，却被她悄悄改了版型——领口两颗纽扣没扣，露出颈间细细的银链，链坠是颗小巧的爱心，随着她低头翻资料的动作，在胸口若隐若现。衬衫下摆没扎进西装裤，反而随意地散开，刚好遮住裤腰却又露出一截腰线，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细。她大概还偷偷卷了裤脚，露出脚踝上的珍珠脚链，踩着双细跟裸色高跟鞋，鞋跟敲在瓷砖上，发出轻脆的“嗒嗒”声，混着键盘敲击声，成了背景里细碎的响。
她的长相是偏甜美的类型，杏眼画着精致的内眼线，眼尾微微上挑，涂着蜜桃色的唇釉，说话时唇瓣轻轻开合，连嘴角的梨涡都若隐若现。头发没像其他同事那样扎成紧绷的马尾，而是留着蓬松的八字刘海，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发尾还带着点卷曲的弧度。大概是觉得热，她抬手拨了拨耳边的碎发，露出手腕上的细手链，指尖涂着奶茶色的指甲油，敲键盘时指甲盖轻轻蹭过按键，动作里带着点不自觉的娇俏——只是这份娇俏，全裹在刻意营造的甜腻语气里，像裹了糖衣的胶囊，甜得有些不真实。
林薇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腹无意识蹭过冰凉的屏幕边缘，连忙直了直背——原本松垮垮挂在肩头的丝质肩带顺势往下滑了一寸，露出肩头大片白皙的肌肤，连带着颈侧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了几分，她却浑然不觉，只下意识将手机往耳边又凑了凑，声音里裹着没压下去的紧张，尾音还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沙哑：“您好小周，我、我看到你们公众号推的困难用户还款优惠，想问问……”
说到“困难用户”四个字时，她喉结轻轻滚了滚，眼神不自觉飘向桌角那叠被折出印子的账单，指尖用力到泛白，才把后半句磕磕绊绊说完：“我上个月失业了，这种情况能不能申请啊？这个月实在、实在凑不出钱……”话没说完，声音就弱了下去，像被雨打蔫的花，连带着肩膀都悄悄垮了点，眼底刚压下去的焦虑又冒了出来，睫毛快速眨了两下，怕错过听筒里任何一点回应。
“女士您别着急呀！”小周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安抚的意味，“我特别理解您的难处！我们的‘缓供优惠’特别适合您，不仅能减半这个月的还款额，还能延长三个月期限，完全不影响征信呢！”
“真的吗？”林薇猛地站起来，丝质裙摆扫过沙发扶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那我需要准备什么材料？失业证明我有，租房合同也能提供……”
“您的情况听起来完全符合！”小周的语气愈发温柔，甚至带了点亲昵，“我现在就帮您登记，备注‘优惠申请待审核’，三个工作日内肯定有人联系您。对了，审核专员会报我的工号0876，您可别跟别人弄错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