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当家人李洪德，和他那个发面馒头儿子李哲瑞，早就等在了包厢里。
“哎呀，江老哥，沈夫人，快请坐，快请坐。”李洪德看到我们，笑得满脸横肉都在抖。
那是一种，胜利者的，施舍般的笑容。
我爸江振远，强撑着笑脸，跟他寒暄。
“李总客气了，该是我们请你才对。”
“诶，都一样，都一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嘛！”李洪德说着，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旁边的李哲瑞，也毫不掩饰地，用那种黏腻的、让人恶心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这位，就是闲语侄女吧？哎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比电视上那些女明星，都漂亮多了！”
我姐江明月就坐在我旁边，听到这话，脸色白了白。
我妈赶紧打圆场。“哪里哪里，小孩子家，不懂事。以后，还要请李总和哲瑞，多多担待啊。”
“好说，好说。”李哲瑞咧着嘴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江叔叔，沈阿姨，你们放心。以后闲语嫁到我们家，我保证，把她当成宝一样供着。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他说得信誓旦旦。
我却只想，把桌上的汤，泼到他那张油腻的脸上。
一顿饭，吃得我味同嚼蜡。
他们都在聊，聊两家公司合并的前景，聊婚礼的细节，聊以后孩子的名字。
好像，我这个当事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只是一个，漂亮的、安静的、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
吃到一半，我实在受不了了，借口去洗手间，从包厢里逃了出来。
我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感觉，我快要窒息了。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是李哲瑞。
他端着一杯红酒，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身上，带着一股酒气。
“包厢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我往旁边挪了挪，想离他远点。
他却不依不饶地，贴了上来，把我堵在了墙角。
“透气？”他笑了，笑得很猥琐，“江闲语，你是不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啊？”
“李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我皱起眉。
“尊重？”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尊重？你们江家，马上就要完蛋了。要不是我爸看上你们家那点空壳子，你以为，我会要你这种，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女人？”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你别忘了，”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趴着，你就不能站着。”
他凑近我，那股混着酒气的、难闻的味道，喷在我的脸上。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只高贵的天鹅，在我床上，是什么样子。”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酒精和欲望而涨得通红的脸，胃里，一阵翻涌。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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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瑞被我这一巴掌，打懵了。
他捂着脸，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