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苏瑷结婚五年,她始终像块捂不热的冰。

直到发现她给初恋裴让买下千万豪宅的转账记录。

“靳凛,我们只是朋友。”她攥着孕检单的手在抖。

我笑着撕碎产检报告:“巧了,裴让挪用公款的证据,够他坐穿牢底。”

当法院查封她送情夫的别墅时,我正用她转移的财产收购裴家公司。

“靳太太,现在轮到你求我了。”

第一章

靳凛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在地面投下一道拉长的、孤零零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薰气味,是苏瑷喜欢的雪松调,清冽,也冷得刺骨。偌大的客厅空旷得能听见回声,水晶吊灯的光芒璀璨冰冷,照着一尘不染却毫无人气的昂贵家具。

五年了。靳凛扯松了领带,随手扔在意大利进口的沙发上。这个家,始终像个精心布置的样板间,华丽,却没有温度。他和苏瑷的婚姻,更像一份签了字的商业合同,履行着各自的责任,唯独缺了那份该有的暖意。她像一块深埋地底的寒冰,他用尽了耐心和体面,也捂不热一丝缝隙。

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是特助周放发来的加密邮件。靳凛划开屏幕,目光扫过一行行文字,眉头习惯性地蹙起。邮件末尾附了一份附件,标题是“苏女士近期大额资金流向异常报告”。他指尖顿了顿,还是点了下载。

文件打开,是几张清晰的银行流水截图。靳凛的视线落在其中一张上,瞳孔骤然收缩。一笔转账记录,金额触目惊心:一千三百万。收款方名字:裴让。转账人:苏瑷。日期就在上周。

裴让。这个名字像根生锈的针,猛地扎进靳凛的记忆深处。苏瑷的初恋,那个在她青春岁月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男人。一个据说才华横溢,却始终郁郁不得志的画家。靳凛只见过他一次,在某个画廊的开幕酒会上,裴让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衬衫,眼神却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清高,和苏瑷低声交谈时,那笑容刺眼得很。

一千三百万。靳凛盯着那个数字,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给苏瑷的副卡额度极高,从不限制她消费,珠宝、奢侈品、慈善拍卖,她花多少他都不在意。但这一千三百万,汇给裴让?为了什么?买画?什么样的画值这个价?还是……别的?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被愚弄的荒谬感,顺着脊椎急速攀升。他靳凛的妻子,拿着他赚的钱,去供养她的旧情人?这念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理智。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向二楼。主卧的门虚掩着,透出暖黄的光。靳凛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苏瑷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涂抹昂贵的护肤品。镜子里映出她姣好的侧脸,神情是一贯的疏离淡漠。听到动静,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从镜子里看向门口的他,眼神平静无波,仿佛他只是个走错房间的陌生人。

“有事?”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

靳凛走到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镜中的她,目光锐利如刀,试图从那片平静的冰面下,挖出一点心虚或慌乱。

苏瑷似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身,避开了镜中的对视。“靳凛,我在问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