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你们那点龌龊底裤扒干净。
我陈默两个字倒着写！
飞机起飞时。
我看着窗外的云层。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爸，妈，等着我。
你们儿子。
回来给你们讨债了。
2.
周管家开的车，真舒服。
座椅能加热。
但我心里冷得像冰。
车开进一片大得离谱的别墅区。
最后停在一栋像城堡的房子前。
金光闪闪。
土得掉渣。
我背着破背包，跟着周管家走进大门。
里面更夸张。
水晶灯大得能砸死人。
地上铺着厚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像个高级殡仪馆。
一群人坐在那，像等着瞻仰遗容。
正中间是个老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眼神像鹰。
估计就是我那「亲爷爷」。
他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穿西装、打领带，坐得笔直。
长得人模狗样。
应该就是那个占了我位置的假少爷，沈知远。
我进去，没人跟我打招呼。
只有各种目光。
好奇的，鄙夷的，看笑话的。
一个烫着卷毛的女人先开口。
「哟，这就是流落在外的那位？看着挺……朴素的。」
她故意拉长音。
满屋子都是低低的嘲笑声。
沈知远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他比我高点。
「陈默？一路辛苦了。」
他伸出手，语气温和。
「我是沈知远。」
我懒得理他。
双手插在兜里。
「嗯，知道。鸠占鹊巢的那位。」
他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
不愧是练过的。
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声音哑得像破锣。
「回来了就好。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家？」我笑了。「我家快被你们拆了。」
老爷子皱眉。
「那是正常的商业开发。会给你养父母补偿的。」
「补偿？」我盯着他。「我爸被推倒的伤，怎么补偿？」
气氛僵住了。
沈知远赶紧打圆场。
「这件事可能有误会。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那顿饭，是我吃过最难受的饭，没有之一。
一大桌子菜，花里胡哨。
没一样能吃饱。
他们用着各种各样的刀叉。
我不会用。
干脆直接拿了筷子。
又是一阵窃笑。
我不管，埋头就吃。
沈知远坐在我对面。
他吃得很斯文。
但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
不是讨厌。
是……探究？
像在评估一件工具。
终于熬到晚饭结束。
周管家带我去了一个房间。
大得能跑马。
床软得能陷进去。
没意思。
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玩手机。
查沈氏集团的资料。
越查，火越大。
黑料真不少。
半夜十二点多。
我正琢磨从哪儿下手。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了。
没敲门。
是沈知远。
他换上了睡衣，脸色在月光下有点白。
「有事？」我坐起来，没开灯。
他反手关上门，走过来。
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一份文件。
标题是：《关于沈氏集团资产重组及未来分割的合作协议》。
我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