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凛发现妻子邬薇的秘密账户每月固定给一个叫沈确的男人转账。
“养男人养得开心吗？”他碾碎烟头，屏幕上是沈确搂着邬薇进酒店的视频。
第一章
靳凛扯开领带，昂贵的真丝布料摩擦着脖颈，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红痕。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冷白的台灯，光晕拢着他半边脸，下颌线绷得像刀锋。空气里有淡淡的雪茄余味，混着一种冰冷的、属于金属和皮革的气息。他刚结束一个跨洲视频会议，屏幕暗下去，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习惯性地打开私人邮箱，处理一些需要他亲自过目的财务简报。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一行行数字飞速掠过眼底。靳凛的眼神像精密的扫描仪，任何异常都逃不过。然后，他停住了。
一份来自瑞士私人银行的月度资产变动明细。属于他妻子邬薇的那个独立账户。
这个账户是他给邬薇的零用钱，额度不小，足够她挥霍无度。靳凛从不过问具体用途，那是他给予靳太太的自由和体面。但近几个月的支出明细里，出现了一个固定且刺眼的条目。
每月十五号，固定转账，收款方：Shen Que。金额从最初的几十万，一路攀升到这个月的一百五十万。
Shen Que。
沈确。
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靳凛的记忆深处。邬薇的初恋，那个在她口中早已“失去联系”、“不值一提”的过去式。
靳凛的指尖在冰冷的金属触控板上停顿了足足十秒。书房里静得可怕，只有他平稳得近乎刻意的呼吸声。他关掉邮件，点开另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躺着一份几个月前就送达他案头的调查报告，关于邬薇近期的社交圈和行踪。当时他只看了一眼标题就丢在一边，觉得无聊且多余。靳太太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他那时是这么想的。
现在，他点开了它。
报告内容详尽得令人齿冷。照片，时间，地点。邬薇和沈确在隐蔽的咖啡馆角落低声交谈；邬薇戴着墨镜和帽子，匆匆进入一家远离市中心的精品酒店；沈确搂着她的腰，姿态亲昵地消失在酒店旋转门后……时间跨度长达半年。最近的一张照片，日期就在三天前。
靳凛的目光死死钉在最后那张照片上。沈确的手，就那样堂而皇之地放在他靳凛妻子的腰上。邬薇微微侧着头，似乎在笑。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怒意，缓慢而坚定地从胃里翻涌上来，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他感觉不到心跳，只听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奔突的轰鸣。
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打火机“咔哒”一声脆响，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刺耳。幽蓝的火苗舔舐着烟丝，腾起一缕青烟。靳凛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直冲肺腑，却压不住那股噬骨的寒意。
他盯着屏幕上那张刺眼的照片，眼神沉得如同暴风雨前凝固的海面。烟灰无声地落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积了小小的一堆。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他喉间逸出，带着冰碴子。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靳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恭敬而沉稳，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陈默。
“查沈确。”靳凛的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像在谈论天气，“他那个刚拿到A轮融资的‘星耀科技’，从里到外，给我刮干净。特别是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