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部不归他管,岑阅没搭腔,低头去看助理递过来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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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玉紧赶慢赶到了城乡,找到了孙兴宇。
孙兴宇立刻朝她打了一顿牢骚。
“活干完还不行吗?”
“像他们那样,啥活不干,就会做个表有个屁用?”
“怎么这么多事?”
最后孙兴宇还说:“以前也没见这么多事。”
周明玉知道他在说她无能,罩不住事。
周明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劝说这些流程还是要走的,报表也要保证正确。
孙兴宇充耳不闻,说:“他爱咋咋地,大不了开除我,我不干了。”
周明玉不敢说那你就别干了,因为她需要这块稳定的业绩。
孙兴宇与各个网点交好,如果闹僵了,就算有新人接替,他难免不使绊子,工作会变得难以开展。
所以还是要先维持现状。
毕竟她刚接手工作,意气不值钱,坐稳屁股下的位置和稳定的奖金才是真实惠。
第二天,周明玉被叫进了刘志强的办公室。
刘志强没给她好脸色,周明玉一再表示会改正错误,刘志强才放过她。
所以,周明玉每天的工作又多了一项,就是催促或者协助,孙兴宇写日报。
到最后,干脆就替他写了。
这个东西是实时的,所以她经常给她孙兴宇打电话。
每天多出来这么多工作,她还要下去拜访经销商,催付款就越发的忙碌。
此刻她又一次体会到了那句不敢病,不敢死。
死确实是不敢死,病也确实是不能病。
她一病,感觉整个工作就不转了,立刻就会有大麻烦等着她。
此时刚当上组长的周明玉还不懂人性。
孙兴宇都不怕失去这么自在的工作,她还怕什么?
最怕的人就是孙兴宇,他只是看她好拿捏,故意把工作推给她,给她出难题罢了。
然而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周明玉发烧了。
退烧药的药劲一过,她难受的坐都坐不住。
中午带的饭也吃不下,赶忙又吃了一顿退烧药。
就这样,从周二熬到了周五下班。
周末可以休息,想再熬一会儿就好了,就又吃了一顿药。
她想着要将手里未完的工作做完,这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两天。
岑阅加完班已经差不多9点了,路过周明玉的工位时,瞥了她一眼,只见她脸上汗津津的,细碎的发梢都湿了。
这北方四月的天气都热成这样了?
岑阅止住了脚步,问:“你很热吗?”
周明玉穿着外套,里面的长袖已经湿透了,但她不敢脱衣服,怕受了风,病情加重。
周明玉站起身说:“是有一点,小岑总您慢走。”
岑阅想说,你这么热,就不能把外套脱了?
但毕竟是女性,他没好意思开口,只道:“不早了,你要早点下班吧。”
“谢谢小岑总。”
岑阅出了公司,忽然想到,她有可能是发烧了。
便转身回去,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周明玉又站起身,笑了一下,说:“是有一点,不过不耽误事,明天就是周末了。”
岑阅见她眼底泛红,鼻间都沁出了汗珠,说:“你看着不太好。”
周明玉立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出出汗就好了,我再忙一会儿就走。”
岑阅想了想,说:“我可以送你回去。”
嗯?
先不说她租的房子很远,就是让他送也是不合适的。
人家客气一下,她可不能那么不识趣。
周明玉笑着说:“谢谢小岑总关心,我自己打车就行。”
岑阅见她不想让他送,也没再说什么,嘱咐早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