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陛下!”皇后急了。

“皇后,朕的话,你听不懂吗?”皇帝的语气冷了下来。

皇后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言。

皇帝又看了一眼长歌,然后转身离去。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彻查此事,给朕一个交代。”

随着皇帝的离开,天空的异象也渐渐散去,乌云退去,阳光重新洒落大地。

长歌被侍卫带下刑台,送往天牢。虽然依旧身陷囹圄,但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她抬起头,望着皇帝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这位皇帝,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没有盲目相信“灾星”的传言,也没有被皇后的一面之词蒙蔽,他的冷静和理智,给了她一丝希望。

而在皇宫的另一端,皇帝回到御书房,立刻召见了大理寺卿。“去,给朕彻查宋长歌诅咒太后一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另外,查查这个宋长歌,她的‘灾星’之名,是怎么来的。”

大理寺卿领命而去。

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刑场上的画面。那个叫宋长歌的绣女,面对火刑时的平静,以及那双清澈却带着倔强的眼睛,都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一个被视为灾星的女子,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诅咒太后吗?还有那幅绣品,技艺之高超,绝非一个普通绣女所能拥有。

他忽然对这个“灾星”绣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与此同时,天牢里的长歌,正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梳理着思绪。皇后的陷害,皇帝的相救,天空的异象……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她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而那绣线里的秘密,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她必须活下去,必须查明真相。

天启二十三年深秋,太极殿内气氛凝重如冰。

吐蕃王子赤烈一袭金边红袍,站在大殿中央,手中托着一方紫檀木匣,匣内静静躺着一条玄黑色的腰带。腰带以金丝为骨,彩线为肌,上面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玄龙,龙身盘绕,龙首隐于繁复的云纹之中,一眼望去,竟分不清是绣线还是真实的龙鳞在流转光泽。

“大夏皇帝,”赤烈声音洪亮,带着游牧民族的粗犷,却又透着一丝狡黠,“此乃‘玄龙带’,乃我吐蕃绝技‘经纬缠丝绣’所制。听闻大夏织造技艺冠绝天下,若有人能在三日内解开此带的缠丝结,吐蕃愿与大夏永结同盟,岁贡马匹三千。若解不开……”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大夏需向我吐蕃俯首称臣,割让陇右三城!”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这玄龙带看起来精美绝伦,可那缠丝结却密密麻麻,环环相扣,别说解开,就连找到线头都难如登天。

皇帝萧煜端坐在龙椅上,脸色沉凝。他自然知道赤烈此举是在挑衅大夏的威严,可这玄龙带确实是个难题。他看向工部尚书:“李爱卿,你看这玄龙带……”

李尚书擦了擦汗,躬身道:“陛下,此带工艺太过繁复,臣……臣无能为力。”

其他大臣也纷纷摇头,面露难色。

赤烈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大夏无人了吗?”

就在这时,皇后柳如烟从后殿走出,她看了一眼玄龙带,又瞥了一眼殿外等候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随即上前一步,娇声道:“陛下,臣妾倒有一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