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了。
“陈默？你……你怎么出来的？”她的声音里带着惊慌。
“我为什么不能出来？”我反问。
“你不是……你偷东西……”
“我没偷。”我打断她，“姜月，你现在在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默，我警告你，别再来烦我！我们已经两清了！”
“两清？”我笑了，“我们之间，算得清吗？”
“你还想怎么样？钱吗？我给你！你开个价！”
“我不要钱。”我说，“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我们谈谈。”
说完，我挂了电话。
我站在她家那栋豪华公寓的楼下，等着她。
我知道，她一定会下来。
因为她怕。
怕我这个“恶魔”，毁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5
姜月下来了。
她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想干什么？”她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警惕地看着我。
“聊聊。”我看着她。
十年不见，她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只是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了小时候的清澈。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她冷冷地说，“钱我会打到你卡上，以后不要再出现。”
“姜月，”我往前走了一步，“你爸当年，到底杀了谁？”
她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
“你……你胡说什么！我爸是自杀的！”
“是吗？”我盯着她的眼睛，“那份DNA报告，是怎么回事？”
她的身体僵住了。
墨镜下的那双眼睛，写满了恐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转身想走。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细，很凉。
“放开我！”她挣扎着，声音尖利。
“十年前，死的那个人，是我父母，对不对？”我问。
她的挣扎停住了。
她看着我，像看一个鬼。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爸姜志强才是真正的凶手。我爸陈刚，是被他陷害的。而我，是那场谋杀里，唯一的幸存者。”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砸在她心上。
“不……不是的……”她摇着头，脸色惨白，“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我逼近她，“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尖叫起来。
“你不知道？”我冷笑，“你享受着我父母用命换来的富贵，享受着我用十年血汗供养出人头地，现在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捏着她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
“疼……放开我……”她哭了起来。
“疼？你有我疼吗？”我甩开她的手，“姜月，这十年的债，我们该好好算算了。”
我转身离开，不再看她。
身后，是她压抑的哭声。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地崩溃。
我要让她亲手建立起来的天堂，一点一点，在她眼前，坍塌成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