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铁窗一看,
阿言被三个囚犯堵在墙角。
有人揪他衣领,
有人踹他膝盖。
嘴里还嚷嚷:
「苏总那么护着你,肯定有猫腻!」
「快说!你俩到底搞什么鬼?」
阿言攥着拳头不吭声,
脸上却挨了一拳。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戏码,
倒省得我再找机会了。
早跟监狱长打过招呼,
递了个厚厚的信封。
「一会儿要是闹起来,把阿言单独带到医务室。」
「剩下的,别管。」
果然,
没几分钟,
狱警就冲进去拉架。
一把把阿言拽出来,
往医务室带。
我在医务室门口等着,
手里攥着个笔记本。
阿言进来时,
嘴角还渗着血,
眼神却跟防贼似的。
「别装了。」
我把笔记本扔给他。
「上面记着我找了多少律师,跑了多少部门。」
「为了给你减刑,我连老关系都用上了。」
他翻开本子,
手指划过密密麻麻的字迹,
动作顿了顿。
「你以为我是闲得慌?」
我凑近他,
声音压低。
「监狱里这些人,今天能打你,明天就能杀你。」
「你不跟我合作,迟早是他们的下酒菜。」
他抬头瞪我,
眼里还带着怀疑。
我索性把底牌亮出来:
「当年把你送进来的,根本不是你那点破事。」
「是个地方官,拿你当替罪羊呢。」
这话一出,
阿言的脸瞬间白了。
攥着本子的手,
指节都泛了青。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哑着嗓子说:
「减刑的事…… 我配合。」
我心里松了口气,
这道坎,
总算跨过去了。
3
眼看减刑手续就差最后盖章,
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退休老检察官捧着所谓「新证据」跳出来,
差点没把我气得当场掀桌子。
更糟的是,
阿言那边又开始犯拧,
夜里总折腾,
跟惊弓之鸟似的。
我一边让人盯着老检察官的动向,
一边往监狱跑。
心腹很快传回消息:
老检察官有严重心脏病,
去年还住过院。
我冷笑一声,
这就好办了。
让技术部伪造了份医疗报告,
把病情往重了写,
匿名寄到他家。
报告里特意加了句:
「高强度工作恐引发心梗,建议立即静养。」
我就不信,
他拿命跟我赌。
处理完外头的麻烦,
赶紧去安抚阿言。
换了身心理咨询师的衣服,
揣着张PS的合影进了监狱。
阿言蜷缩在床角,
眼窝深陷,
看见我就往里面缩。
「别过来!我不想再待这儿了!」
我放缓脚步,
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
把照片递过去。
「你看这个。」
他瞥了一眼,
愣住了——
照片上,
小时候的他和陆淮勾着肩,
笑得傻乎乎的。
「这是……」
「你忘啦?」
我声音放软,
「你们小时候在一个院子长大,他总带你爬树掏鸟窝。」
阿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
眼神慢慢变了。
我趁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