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他握笔姿势特别，食指总比别人弯一点，说是小时候练字落下的习惯。」
我偷偷瞄阿言，
他手里的筷子顿在半空，
脸色都变了。
这些细节，
不正是前几天形象设计师反复教他的吗？
周先生还在说，
阿言的呼吸却越来越沉。
等周先生走了，
我才慢慢开口：
「你以为我让你学的，都是随便编的？」
「陆淮的习惯，你的样子，连老天爷都在帮你。」
「你天生就适合成为他，这不是偶然。」
阿言沉默了好久，
突然抬头问：
「下一步……要学什么？」
我心里松了口气，
这颗硬钉子，
总算有了点松动的迹象。
至少现在，
他不再想着逃了。
6
总算看到阿言肯配合训练，
原以为这改造计划能顺顺当当走下去，
结果半夜就听见书房传来砸东西的声响。
推门一看，
他正把一本旧杂志往地上摔，
封面印着陆淮的照片，
被他踩得皱巴巴的。
「别装了！」
他抬头瞪我，
眼睛红得吓人，
「我再怎么学，也成不了他！」
我这才看见，
杂志里夹着密密麻麻的批注，
全是陆淮的成就 ——
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慈善界的领军人物，
连媒体都称他是「天之骄子」。
更糟的是，
他指着天花板角落的监控，
声音发颤：
「连洗澡都要被盯着？我跟笼子里的猴子有什么区别！」
我心里一沉，
知道是我太急了，
没顾及他的感受。
当天就让人拆了浴室和卧室的监控，
只留了公共区域的。
第二天一早，
我没提训练的事，
只递给他一把钥匙：
「带你去个地方。」
那是间私人画廊，
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
一进门全是陆淮的画。
阿言的脚步顿住了，
眼神从惊讶慢慢变成复杂。
我领着他走到最里面，
停在一幅未完成的肖像画前。
画上的人眉眼模糊，
远看像陆淮，
近看却又透着阿言的影子。
「这是他最后一幅画。」
我轻声说，
「他总说，有些空白，得等对的人来填。」
阿言伸手碰了碰画框，
指尖轻轻颤抖。
「我不是让你复制他。」
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说，
「陆淮留下的空白，只有你能填补。这不是复制，是延续。」
他沉默了好久，
才慢慢开口：
「这幅画…… 能让我再看会儿吗？」
我知道，
他心里的那道坎，
总算开始松动了。
至少现在，
他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没价值的影子。
7
这小子脾气还是这么倔
本来想着可以松点心去应对公开场合，
结果临出发前，
这小子直接把自己锁进了房间。
拍门拍得手都疼，
里头就一句：
「我不去！那么多人盯着，肯定会露馅！」
更闹心的是，
别墅门口还杵着个陌生男人，
举着录音笔跟保安掰扯：
「我就采访两句！阿言是不是被苏总控制了？」
我从监控里看着这阵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