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突突跳——
行踪肯定是被泄露了,
再这么耗着,
别说是测试适应能力,
麻烦都得找上门。
「行,不去就不去。」
我隔着门喊,
故意放软语气,
「但有个小型慈善晚宴,就几个人,还能看看画,去不去?」
里头静了会儿,
门总算开了道缝。
阿言眼睛通红,
还带着点警惕:
「真就几个人?」
「骗你干嘛。」
我递给他件休闲西装,
「这次不扮演谁,就做你自己。」
晚宴当天,
场地选在私人美术馆,
人确实不多。
阿言刚进去还攥着我的胳膊,
直到看见角落的钢琴。
那是他以前学过的,
手指不自觉地碰了碰琴键。
「试试?」
我推了他一把。
他犹豫了下,
坐下弹出第一个音符。
琴声一出来,
周围人都安静了,
连原本想凑过来的记者都停了脚步。
一曲弹完,
刚要有人提问,
上次那陌生记者突然挤进来:
「阿言先生,您之前入狱是不是有隐情?苏总是不是……」
「这位记者朋友。」
我立刻上前,
笑着打断,
「阿言现在专注艺术疗愈,过去的事不想多提。这次晚宴的善款,也会用于心理创伤救助。」说着,
我示意工作人员递上捐赠证书。
记者看着镜头,
也不好再追问。
散场时,
阿言手里攥着观众送的鲜花,
嘴角藏不住笑意。
「刚才……他们好像真的在听我弹琴。」
我拍了拍他的肩,
心里松了口气——
8
晚宴正热闹。
我端着香槟在人群里穿梭,
像一只优雅的猫。
顾沉渊突然出现,
笑得像个老朋友。
他把一张照片塞到我手里,
低声说:
「执念太深的人,总会失去更多。」
我低头一看,
阿言被绑在椅子上,
嘴上贴着胶带。
我的指尖瞬间冰凉,
但笑容没崩。
「顾总真爱开玩笑。」
我把照片塞进口袋,
「这种合成图,一点也不高明。」
他挑眉,
转身离开。
两分钟后,
媒体开始收到匿名爆料:
阿言与某起重大案件有关。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像一把刀,
割开了我的伪装。
我立刻启动备用方案。
安保队长接到指令:
「十分钟后,城北支行,假抢劫,动静越大越好。」
与此同时,
精英小组整装待发,
对顾沉渊的据点展开地毯式搜索。
我拨通了顾沉渊的电话,
声音放得很软:
「我退出你的地盘,放过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传来低笑:
「这才像话。」
我能感觉到,
他的警惕在一点点放松。
而我,
已经在地图上圈出了三个最可能的藏匿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假抢劫成功吸引了警方的全部注意力。
精英小组传来消息:
废弃精神病院,
有异常。
我看着那张照片,
阿言的眼睛在对我说话。
别怕,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