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他如何在画廊里，
对着一幅未完成的画发呆。
「阿言。」
我俯下身，
声音轻得像风，
「如果你醒不过来，
我怎么完成我们的约定？」
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很轻，
却像一道闪电劈进黑夜。
我屏住呼吸，
感觉到那只冰凉的手，
微微回握了我一下。
「医生！医生！」
我猛地按铃。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复仇可以等。
但你，
必须醒过来。
11
刚守着阿言看到点苏醒希望，
手机就跟炸了似的震个不停。
点开一看，
热搜词条一条比一条刺眼 ——
「苏念非法囚禁替罪羔羊」
「盛华控股总裁疑似操控司法」，
最恶心的是还有段模糊监控，
里头人影晃得跟打了马赛克似的，
却被按头说是阿言在求救。
董事会的电话紧跟着进来，
老狐狸张董的声音透着阴阳怪气：
「苏总，这事儿得给股东们一个说法吧？再闹下去，公司股价要跌穿地板了！」
我捏着手机深吸一口气，
指甲差点嵌进掌心：
「知道了，两小时后开新闻发布会。」
挂了电话，
我立刻喊来团队：
「把之前准备的艺术项目资料全找出来！」
「联系美院老师，半小时内赶制一批阿言风格的画作，署名就写他的名字！」
「再给几家相熟的媒体通个气，重点突出‘公益复原计划’‘慈善拍卖’。」
整个办公室跟打仗似的，
打印机嗡嗡响，
设计师手速快得能出残影，
我盯着墙上的时钟，
每一秒都像在烧钱。
发布会现场，
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记者们的问题跟机关枪似的：
「苏总，网传您囚禁阿言是真的吗？」
「那段监控视频怎么解释？」
我拿起话筒，
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
手里却攥紧了阿言的「画作」：
「首先，我和阿言是艺术合作关系，他在协助我完成陆淮先生未竟的公益艺术复原计划。」说着，
我让工作人员展示画作，
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阿言创作过程」的伪造视频：
「这些作品下个月会公开拍卖，所得款项将全部捐赠给困境艺术家基金会。」
有记者还想追问，
我直接打断：
「关于不实传言，我司已委托律师取证，后续会追究造谣者法律责任。」
散场后，
心腹递来手机 ——
正面报道已经铺满网络，
# 苏念公益艺术计划 #的词条压过了负面新闻。
董事会群里，
张董率先发了句「处理得不错」，
其他人跟着附和。
我靠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心里却没松口气。
顾沉渊这招够阴，
下次再出手，
恐怕就没这么好应付了。
12
夜里三点，
别墅的警报突然响了。
我抓起外套冲出去，
就看见阿言光着脚往大门跑，
眼睛直勾勾的，
嘴里喊着：
「放开我！我不是陆淮！」
保安想拦他，
他却跟疯了似的推搡，
差点撞在门柱上。
我心口一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