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我反问，“都是一条命。种子是一条命，辟邪也是一条命。凭什么我养萝卜就是顺应自然，救辟邪就是逆天而行？这标准，是谁定的？是你，还是他？”
我指了指昭衍天君。
那个文官被我噎得满脸通红。
昭衍天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是我进来到现在，他第一次站起来。
“今日审判，暂且中止。”
他丢下这句话，一甩袖子，直接从大殿的侧门走了出去。
那个文官和几个高级天将，赶紧跟了上去。
整个大殿，就剩下我，和那一群跟雕塑一样的天兵。
他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把我放了？天君没说。
继续关着？也不知道关哪儿。
最后，还是之前押我来的那个天兵头领，走了过来。
他的表情很古怪。
“你……先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走。”
说完，他指挥几个天兵，把我“请”到了大殿的一个偏殿里。
偏殿很小，什么都没有，就一张石床。
门没锁，但门口站着两个天兵。
我一点也不担心。
我知道，他们现在不敢对我怎么样。
我抛出去的那个问题，就像一颗石子，丢进了他们平静了亿万年的湖里。
现在，湖面下，已经乱套了。
我能想象到，昭衍天君现在肯定在召集天庭的所有高层，开一个紧急会议。
会议的主题就是：
《关于天道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的大讨论》。
以及，《如何处理凌素这个刺头》。
我坐在石床上，开始打坐。
灵力被封了，但我还能运转神识。
我得想想，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承认我说得对，然后放了我？
不可能。
天庭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找出一个新的理由，来给我定罪。
一个能绕开我问题的理由。
我得提前想好对策。
我正在琢磨，忽然，偏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
一个穿着杂役服饰的小仙官，探头探脑地看了看门口的天兵。
那两个天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得离门口远了点，还背过身去，像是在看风景。
小仙官见状，立刻溜了进来。
他走到我面前，飞快地塞给我一个东西。
是一个纸团。
“有人叫我交给你的。”
他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
“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