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急着逼问，而是先聊了些日常话题。
刘小小是个恋爱脑，为了奔现跑来这个城市，只见了网友一面。
那男生想第一天就发生关系，没成功后失去了耐心，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刘小小没钱回去，回家又觉得丢脸，便在这边找了个工作，一直干到现在。
我看准时机，切入正题。
“我只是个实习生，接触不到核心的…”看我微微皱眉，她又忙说道，“不过，我有时候帮领导整理凭证，好像…好像听他跟赵经理抱怨过，说王总那边的货，每次都比合同上写的少，或者等级低，但发票又是按合同开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以次充好，虚开发票！ 这是重要的线索！
“还有吗？”我尽量保持语气平稳。
“有…有几个，我从来没见他们来上过班。但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名单上都有他们……”
吃空饷，利益输送！ 线索开始串联起来了！
她脸上又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顾总，我真的只知道这些零碎的事情，您…您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赵经理他…他会打死我的！”
看着她惊恐的样子，我知道不能再逼问了。她能说出这些，已经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你放心，今天我们的谈话，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看天色已晚，周边也是棚户区，不太安全，便送刘小小回家。
她这个女孩还挺逗的，虽然很胆小，但总喜欢说一些自己很勇敢的事情，为爱奔现就算其中一件。
说话时总喜欢双手握拳放在胸口，像是神明少女。
我也会聊我之前干掉黑社会的事迹，以及端掉假药窝点的事迹。
她听着，眼里的光比夜空还亮。
这妮子不会崇拜我了吧？
把她送回家，我点起一根烟，在夜晚溜达。
寒风吹过，我却感觉体内有一股火在烧。
赵奎这厮就是个吸血虫，而刘小小又肯定不敢出庭作证。
所以现在的状况就是知道了真相，但没有证据！
怎么办？
就看谁更能耐得住性子。
05
果然，赵奎先出招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必杀。
这天，宏达建材的王总突然驾临。
传说中，他是公司的大客户。
赵奎前呼后拥，恨不得把“这是我靠山”写在脸上。
见到我时，热情地介绍，语气中带着示威。
王总眯着眼，上下打量我，皮笑肉不笑，“顾总看着就一表人才，不过，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和规矩，有些流程，乱动不得啊。”
他话里有话，直接施压。
我淡淡一笑，“王总说的是，诚信和规矩最重要。所以，我们更要理清每一笔账目，确保合作阳光透明，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利，不是吗？”
怎么回事？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怎么每一个人过来都想“指导”我两句。
我爹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们算个毛啊！
王总脸色微沉，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硬顶。
赵奎赶紧打圆场，把王总请进了会议室，说是要洽谈一笔“紧急的大订单”。
戏肉来了。
会后，赵奎拿着一份合同草案来找我，脸上堆着假笑。
“顾经理，王总这边有个急单，利润可观，能解公司燃眉之急。就是付款条件比较苛刻，需要我们先垫付三成货款，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