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好的，
明天他就来提亲，
给你们十万彩礼。
你们信我一次！”
我以为这话能让他们犹豫，
结果大弟冷笑一声：
“姐，你别编瞎话了行不行？
你都失业了，
穿得跟要饭的一样，
哪来的有钱男朋友？
还十万彩礼，
你咋不说一百万呢？”
二弟跟着点头：
“就是，
你要是有男朋友，
早带回来给我们看了，
还会等到现在？”
娘也说：
“招娣，
你就别骗我们了，
就你这脸上有疤的模样，
哪个男的找你啊。
反正你也没几个月活头了，
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你安心在这待着，
我们会给你烧纸的。”
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又喊：
“是真的！
我男朋友特别有钱！
他说只要你们同意我嫁给他，
以后我弟弟们的工作他都能安排！
你们别把我扔在这，
明天他来了，
你们就知道我没骗你们了！”
爹不耐烦，
冲弟弟们喊：
“别跟她废话，
赶紧把她拖进去，
把洞口堵上！
早点回家，
别耽误了吃晚饭！”
三个弟弟上来拽我，
我拼命挣扎，
指甲抠在雪地里，
抠出一道道印子：
“你们不能这样！
我男朋友明天就来！
你们这是在杀人要枪毙的！
你们会后悔的！”
没人理我。
他们把我拖进山洞，
拿走我的手机。
我蜷缩在冰冷的石壁上，
看着他们搬来一块半人高的大青石，
一点点往洞口挪。
“娘！我求你了！”
我看着娘，
眼泪模糊视线，
“你就信我一次，
就一次！”
娘没看我，
转身往回走。
“轰隆”一声，
大青石堵住洞口，
黑暗瞬间吞没我。
风从石缝里灌进来，
吹得我骨头疼。
我躺在黑暗中，
想着自己这一生。
十六岁初中毕业就去南方打工。
这些年，拿回家的钱供养着三个弟弟。
虽然他们还没结婚，
却都已经给他们在县里买好婚房。
整整84万拿回家，
比村里哪家的闺女都孝顺。
我在流水线上因为设备故障被划伤脸部，
厂子赔我十万元，
我一分钱没留下，
都拿回来给家里了。
我李招娣没有一点儿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可他们是怎么回报我的？
以前说要帮着拉扯弟弟，
将来有个依靠。
结果呢？
一听说我有病，
就急着把我扔山洞里。
这么冷的雪天，
今天晚上，我就得冻死。
3
我摸出藏在衣服里的备用手机，
屏幕亮起来，
微弱的光映在我脸上。
我想起十三年前遇到宋远哲的那天，
也是冬天，
南方的冬天没暖气，
冷得刺骨。
我刚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