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半个多小时后，李伟终于走了进来，脸色难看：“我跟我爸妈说了，他们同意回老家，明天就走。睿睿，你别回娘家了，留在这儿，我照顾你。”
“不了，我还是想回妈那儿住阵子，等你爸妈走了，家里收拾干净了，我再回来。”张睿摇了摇头，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家里，哪怕一秒钟。
李伟还想再说什么，妈妈已经帮张睿收拾好了东西，抱着孩子，扶着张睿往外走：“别废话了，我们现在就走，等你把家里弄好，再跟我们说。”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张睿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的空气都比家里清新，孩子好像也感受到了，在妈妈怀里动了动，发出了轻轻的哼唧声，不是哭闹，是安稳的那种。
回娘家的路不长，可张睿觉得像走了很久，直到看到妈妈家熟悉的防盗门，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妈妈家很安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暖暖的。妈妈把孩子放在婴儿床里，又去厨房给张睿热汤，张睿靠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还有孩子均匀的呼吸声，终于有了点坐月子的样子。
不用被吵醒，不用被指责，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5
接下来的两天，张睿过得很安稳。妈妈每天给她做不一样的补汤，帮她照顾孩子，孩子的红屁股慢慢好了，也不怎么哭闹了，晚上能睡整觉，张睿的精神也好了很多，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她甚至开始想，要是李伟真的能把家里弄好，把他爸妈送走，或许他们的日子还能过下去。
可这份安稳，在第三天早上被一个电话打破了。
手机响的时候，张睿正在给孩子换尿布，看到来电显示是“李倩”，她愣了一下。
李伟的姐姐。
她和李伟的姐姐没怎么联系过，也就结婚的时候见过几次，她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
她接起电话，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李倩尖锐的声音：“张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爸妈好心去照顾你和孩子，你倒好，把他们赶回老家，还让李伟跟他们吵架，你安的什么心？”
张睿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语气平静：“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爸妈在我家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爸妈能做什么？不就是帮你带孩子、做饭吗？”
李倩的声音更冲了，“我妈跟我说了，你嫌她做饭不好吃，嫌她用布尿布，还嫌我爸不穿衣服，你怎么这么娇气？我爸妈那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到你这儿就不行了？”
“姐，我不是娇气。”张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
“你妈让我用普通卫生巾，我刚生完孩子，感染了怎么办？她让孩子用没消毒的旧布尿布，孩子红屁股哭了两天，你知道我多心疼吗？你爸在家不穿衣服，我喂奶的时候他推门就进，我一点隐私都没有，这些你都知道吗？”
“那都是小事！”李倩不以为意。
“我妈也是为了省钱，我爸年纪大了不懂这些，你多担待点不就行了？非要把他们赶回老家，让别人以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