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宫里不比家中。” 我只能换个方式提醒,“凡事多忍让,少与其他嫔妃争风吃醋,尤其别跟甄嬛作对。那甄嬛看似柔弱,实则聪慧过人,还有沈眉庄、安陵容相助,你若跟她起冲突,讨不到好处。”
华妃撇了撇嘴,显然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刚入宫的莞常在,有什么好怕的?哥哥你就是太谨慎了。”
我看着她明艳的侧脸,心里满是无力。或许,只有让她亲自经历些挫折,才能明白我的苦心。临别时,我反复叮嘱:“若有难事,就派人去岭南送信 —— 我总有办法帮你。”
她笑着点头,转身回了翊坤宫。我站在原地,望着那座华丽的宫殿,心里暗下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改写年家的命运,至少,要让妹妹活下去。
2 预判捧杀,远走岭南
回京后的半个月,雍正对我的 “恩宠” 如同潮水般涌来。江南织造局特制的绸缎送了整整十车,景德镇官窑的瓷器堆满了府里的库房,甚至特许我 “每隔三日入宫议事,参与军机要务决策”。一时间,朝中官员纷纷递帖送礼,连九门提督隆科多都派人送来了一对罕见的东珠,说是 “贺将军平定西北之喜”。
我看着府里堆积如山的礼物,心里却越发警惕。历史上,雍正就是这样用 “恩宠” 一点点麻痹年羹尧,让他在众星捧月中愈发骄纵,最终落得个 “功高震主” 的罪名。我让人把所有礼物登记在册,亲自送往内务府,还特意写了一道奏折,恳请雍正准许我 “闭门谢客,专心处理军务,避免结党营私之嫌”。
雍正很快批复,朱笔在奏折上写着 “卿乃忠君体国之臣,朕心甚慰”。可我知道,这只是他的试探,真正的 “捧杀” 还在后面。
果然,没过多久,在一次商议西北防务的朝会上,雍正突然话锋一转,拉着我的手说:“如今西北虽定,但天下兵权需有能者统管。朕有意封你为‘天下兵马大都督’,总领各省绿营、八旗兵,你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张廷玉、马齐这些老臣的眼神里带着探究,而隆科多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我心里清楚,这个 “天下兵马大都督” 就是个烫手山芋 —— 手握全国兵权,看似风光,实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雍正绝不会容忍一个臣子拥有如此大的权力。
我立刻抽回手,双膝跪地,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 “惶恐”:“陛下,臣资质平庸,只熟悉西北战事,若统管天下兵马,恐难担重任,误了朝廷大事。而且,臣自幼生长于江南,对南方水土更为熟悉,如今听闻岭南初定,匪患频发,百姓流离失所,臣愿自请前往岭南镇守,替陛下守好南大门,也能避嫌 —— 臣久掌西北兵权,若再留京中,恐遭人非议,于陛下、于臣皆不利。”
雍正盯着我看了许久,眼神复杂难辨。我始终保持着跪地的姿势,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连呼吸都不敢太重。良久,他才开口:“你倒想得周全。可岭南偏远,民风彪悍,又有世家大族把持地方,治理不易,你有把握吗?”
“臣愿立军令状!” 我立刻应声,声音坚定,“三年内,臣必让岭南‘匪患消、百姓安、赋税增’,为陛下解南顾之忧!若不能完成,臣甘受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