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要记住,宫里的真心最不值钱。” 我握着她的手,语气郑重,“凡事多忍让,别再跟其他嫔妃争风吃醋。尤其是欢宜香,你少用些 —— 我听太医说,有些香料含药性,长期使用恐伤身体。你若觉得宫里气味沉闷,不如多摆些新鲜花草,既雅致,又对身体好。”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哥哥多虑了,这欢宜香是皇上特意为我调制的,说只有我配用,怎会伤身体?再说,我不用这香,皇上要是来了,闻不到熟悉的味道,该不习惯了。”
见她如此深信雍正,我心里满是无力。我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只能寄希望于她日后能自己察觉。我只能反复叮嘱:“妹妹,若有难事,一定要派人去岭南送信,无论多远,哥哥都会想办法帮你。还有,别跟甄嬛作对,她不是你能惹的人。”
她虽然还是不太情愿,但见我语气郑重,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哥哥,我会小心的。”
离开翊坤宫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华丽的宫殿,心里满是担忧。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在岭南站稳脚跟,定会想办法告诉你真相,帮你避开那些灾祸。
赴任的那天,雍正派了大臣在城外送行。我骑着马,身后跟着三千亲兵,望着越来越远的北京城,心里暗下决心:岭南,就是我改写命运的起点。我不仅要活下去,还要让年家活下去,让妹妹活下去。
3 岭南施治,声望日隆
抵达广州府时,迎接我的场面远比想象中冷清。广州知府带着几个小吏站在城门口,脸上堆着客套的笑容,眼神里却满是敷衍。而当地的世家大族,以陈家、梁家为首,竟只派了管家来应付,递上的拜帖上,字迹都透着几分倨傲。
我心里清楚,这些世家大族在岭南经营了上百年,手握盐铁经营权和大片土地,朝廷的政令在他们面前,不过是一纸空文。想要治理好岭南,必须先搞定这些 “地头蛇”。
当天下午,我让人备了厚礼 —— 两匹江南织造的云锦、一对和田玉如意,还有一匣上好的龙井茶叶 —— 亲自登门拜访陈家宗主陈天寿。
陈家府邸坐落在广州城最繁华的地段,朱红大门上镶嵌着铜钉,门口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一看就知是富贵之家。管家通报后,却让我们在门房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岳钟琪气得脸色铁青,低声道:“将军,这陈天寿也太目中无人了,咱们不如直接回府,明日派官兵来抄了他的家!”
我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不可。咱们初来乍到,若动了陈家,其他世家大族定会联合起来反抗,到时候岭南就更难治理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管家才慢悠悠地出来,说:“我家老爷说了,他年迈体弱,不便见客,还请年将军回吧。”
岳钟琪当场就要发作,我却笑着起身:“既然陈老先生身体不适,那我便在此等候,等他好些了再拜访。”
说完,我便在门房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起来。这一等,就从下午等到了黄昏。期间,管家多次来劝我离开,我都不为所动。岳钟琪和亲兵们站在一旁,个个怒目圆睁,却也只能陪着我等。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陈天寿终于亲自出来了。他穿着一身藏青色锦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年将军倒是有耐心,老臣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