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国宴，万邦来朝。
我的妻，大夏朝的女帝姬明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赐给我九十九个绝色少年。
她朱唇轻启，声如环佩：
“凤君，他们只是群星，唯你方是朕心尖的明月。”
我尚未来得及叩谢圣恩，她下一句话，却将我从云端拽入炼狱。
“只是星子们初升，不懂如何争辉。明月皎皎，还望凤君不吝赐教，亲自调教他们如何……取悦于朕。”
我曾为她屠尽敌首，血染战袍，如今，这双手却要用来教她的新宠们，如何在龙床上婉转承欢。
01
中秋国宴，太极殿灯火如昼，亮得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
我端坐于御座之侧，身着仅次于帝后的凤君朝服，接受着百官与使臣的朝拜。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是我用赫赫战功换来的。
御座上，我的妻，大夏朝的女帝姬明月，正含笑看着我，眼波流转，一如我们初见时那般温柔。可我却从那片温柔里，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三巡酒过，她忽然抬手，殿中乐声骤停。
“众卿，今日中秋佳节，朕有一份大礼，要赠予我的凤君，沈照。”
我心头一跳，起身欲行礼，却被她用眼神制止。殿门大开，鱼贯而入的，是九十九名身着薄纱的少年。他们个个容貌昳丽，身姿婀娜，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带着一股子不谙世事的清澈，直勾勾地望着御座上的天子。
我的血，一寸寸凉了下去。
百官席间传来压抑的抽气声，无数道目光，或同情，或讥讽，或幸灾乐祸，尽数落在我身上，像无数根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血肉里。
我曾是大夏的战神，三年前，正是这双手，将姬明月从一众虎视眈眈的兄弟手中，一路浴血，送上了至尊之位。我的战袍上，至今还残留着为她斩杀政敌时溅上的血迹。
而现在，她要用这九十九个少年，来告诉我，我沈照，也不过是她后宫中的一件玩物。
姬明月缓缓起身，走到我身边，执起我的手。她的指尖微凉，声音却带着醉人的暖意，响彻整个大殿：“凤君，他们只是群星，唯你方是朕心尖的明月，永远皎洁无暇。”
我僵硬地扯动嘴角，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炭火烙过，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仿佛在安抚一只不安的宠物，随即话锋一转，那温柔的语调里淬上了冰冷的毒。
“只是星子们初升，不懂如何争辉。明月皎皎，还望凤君不吝赐教，亲自调教他们如何……取悦于朕。”
“轰”的一声，我脑内的最后一根弦，应声断裂。
亲自调教。
取悦于她。
这六个字，像六把烧红的刀子，将我的尊严寸寸凌迟。她要我这个战功赫赫的开国元勋，这个她明媒正娶的凤君，去教她的新宠们，如何在龙床上婉待承欢。
这是诛心。
我看着她，想从她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里，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之意。
没有。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属于帝王的漠然。
她当着文武百官，万国使臣的面，亲手撕碎了我身为男人的最后一点体面，将我踩在脚下，碾作尘泥。
我缓缓抽出被她握着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没有看那些少年，而是直视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陛下，这是……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