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女娲听到兄长伏羲的教诲,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大兄,这洪荒生灵众多,怎样才能分辨出善恶呢?”

伏羲耐心地解释道:“善恶并非绝对,不能仅从表面判断。有的生灵看似和善,内心却藏着算计;

有的看似凶恶,实则心怀正义。

你要通过他们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去洞察其内心。

善良的人要从长久来看,不是一朝一夕的,邪恶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是一句话,感觉愿意与之相处的人大都是好人,

反之,则是坏人,

最重要的一点,你如果实力强大,遍地都是好人,你要是弱小,遍地都是坏人!

只要你的拳头够硬,坏人也是好人!”

小女娲认真聆听,可爱的小脑袋一个劲的点着,牢牢记住大兄的教诲。

随后,她从袖中取出造化鼎,看着鼎内的混沌息壤,兴奋地说:“大兄,我想用息壤创造一些小动物,一来可以陪伴我们,二来也能更好地参悟造化大道。”

伏羲微笑着点头:“好啊,妹妹只管放手去做,大兄在一旁看着。

但是,要记住善待你创造出来的生灵,

如果,你创造出来的生灵,不能进化,你就要少创造,这就是仁慈!”

小女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悟了对于弱小生灵而言,不出生也是仁慈。

只见她双手结印,调动鼎内的一小团混沌息壤,混沌息壤在她的操控下,逐渐变化形态。

不一会儿,一只小巧玲珑的玉兔从息壤中诞生,蹦蹦跳跳地来到小女娲脚边。

“大兄,你看!”小女娲兴奋地抱起玉兔,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伏羲心中一惊,这个兔子的本源太过浑厚了!

为了不让妹妹小女娲骄傲,笑着夸赞道:“妹妹,你做得真好!这玉兔和洪荒大陆自己诞生的几乎没有两样。”

实际上洪荒土生土长的兔子,不及这只兔子的万一!

小女娲抱着玉兔,在平台上欢快地奔跑着,笑声在昆仑山巅回荡。

伏羲看着妹妹开心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暖。

暗道:“小女娲还是一个孩子,自己教导她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也要让她知道洪荒的人心险恶!”

伏羲要在这危机四伏的洪荒,守护好妹妹,让她快乐成长,这是自己作为兄长的责任。

夜幕降临,昆仑山被月色笼罩。

伏羲和小女娲并肩坐在平台上,仰望星空。

昆仑山巅的月光如银纱漫卷,小女娲抱着玉兔坐在伏羲身边,鼻尖被夜风吹得通红。

伏羲屈指一弹,指尖飞出三朵灵火,在石桌上聚成暖炉,炉中跳跃的火苗竟是莲花形状,散发出清甜的桂花香。

“大兄,星星为什么会眨眼睛呀?”

小女娲望着漫天星斗,玉兔也竖起耳朵,红宝石般的眼睛映着银河。

伏羲抬手用灵气捏出星轨模型,十二颗光点在掌心旋转:“因为它们离我们很远,你想不想看远处的景象?”

小女娲蒲扇蒲扇的眨着大眼睛,认真的说道:“兄长,我想看!”

伏羲用出了镜光术,映出洪荒大陆某处的画面:一只受伤的小鹿正在被凶兽追赶,眼看要被吃的时候,却被一位散修救起,抱回了自己的洞府。

“这就是善。”

伏羲轻声说,

“虽非大能,却愿为弱小驻足。”

他挥手换了个画面,只见某位仙长表面救治生灵,却在其体内种下魔种,

“而这便是恶,用蜜糖包裹刀尖。”

小女娲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指着画面中救鹿的散修:“大兄,能让小鹿来昆仑山吗?我想给它治伤。”

伏羲笑着摇头:“傻妹妹,真正的善是让它们自己学会在洪荒生存,不过……”

他指尖凝聚出一枚刻着“安”字的灵气符篆,“大兄可以送它一道护身符,保它三日内平安。”

说话间,小女娲忽然指着月亮惊呼:“大兄!月宫里有只更大的兔子!”

伏羲望去,却见太阴星上的广寒宫隐约可见,一只玉兔在月桂树下蹦蹦跳跳的玩耍。

他心中一动,暗中沟通望舒女神的太阴之力,让月光化作银色桥梁,直通昆仑山巅。

“那是月兔,叫‘捣药’。”

伏羲笑着将小女娲抱上月光桥,

“它在酿长生不老药,我们去讨一勺来给你的玉兔喝好不好?”

小女娲拍着手跑上桥,月光在她脚下凝成朵朵金莲。

广寒宫的玉兔果然蹦过来,与她怀中的玉兔碰碰鼻子,竟吐出一颗泛着银光的药丸。

“这是‘清辉露’,能让生灵心眼明亮。”

伏羲接过药丸,用灵气化成玉瓶装好,“以后你创造的生灵若遇到迷雾,滴一滴就能找到方向。”

回到昆仑山时,小女娲忽然打了个哈欠,眼睛却仍亮晶晶的:“大兄,以后每天都能看星星吗?”

“当然。”伏羲将她放进用灵气编织的云朵床,玉兔自觉地蜷在她枕边,

“等你学会‘摘星术’,还能把星星串成手链。不过现在……”

他挥手撤去暖炉,换成温和的星光结界,

“要先睡觉,明天大兄带你去看日出时的朝露,能让造化鼎的息壤开出彩虹花哦。”

小女娲抱着玉兔缩进被子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大兄会一直陪着我吗?”

伏羲伸手替她拂去额间碎发,指尖散发着淡淡的造化之气:“会的。哪怕有一日大兄要去很远的地方,也会在你身边种下‘兄长的影子’——”

他指了指墙上跳跃的灵火,“就像这灯火,永远为你亮着。”

昆仑山的夜风穿过竹林,传来沙沙的轻响。

小女娲终于合上眼睛,唇角还带着笑意。

伏羲坐在床边,看着她发间的萤火虫排成“兄长”二字,忽然取出一枚混沌石珠,将今日的温馨场景刻入其中。

月光如水,悄悄爬上伏羲的肩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在这个洪荒初开的夜晚,

昆仑山巅的星光见证着最纯粹的兄妹羁绊,

——没有算计,没有权谋,

只有一个哥哥对妹妹最朴素的守护,和一个小女孩对世界最天真的期待。

······

伏羲和小女娲再次炼制出三面洪荒镜,上一个损坏了,被本尊收走修好了,自己和妹妹就没有用的,此次多炼制,免得坏了没得用!

伏羲笑着对女娲说道:“妹妹,现在本尊已然无敌,我们可以放心的过安稳日子了!”

小女娲皱着眉头问道:“兄长,我们只在自己的家中过日子不好吗?”

伏羲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多的时候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我们有强大的实力,不是为了欺负人,而是为了自保!”

小女娲明悟的点了点头:“兄长说得对!”

伏羲开始拿出自己的先天八卦图,要研究修炼自己的道法,只见上面现在只有八个大道符文:“乾、坤、坎、离、震、艮、巽、兑。”

笑着说道:“原来,还没有阴阳爻啊?合该我成道!”

一边观看的小女娲疑惑的问道:“兄长,你这伴生灵宝可不咋地啊?太弱了!”

伏羲笑笑不语,和脑海中的小智说道:“小智,本主人要抄作业了,获得天道功德!”

“好的,主人,您要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

听劝的伏羲,立即抬头看天,紧接着观鸟兽,万物,开始沟通天道:“天道在上,洪荒伏羲观众生浑蒙,不知吉凶,心中不忍,今创造先天八卦,供众生学习,以趋吉避凶!”

沉睡的天道被伏羲吵醒:“准!”

伏羲凌空划出一横,说道:“此为阳爻,代表阳性!”

接着再次划出中间断开一段的阴爻,伏羲边画边介绍,洪荒的天空同步显现伏羲的八卦授课内容,伏羲的话语传遍了洪荒!

一众先天神魔中的大能嗤之以鼻,他们会都是一力破万法的信徒,都是被盘古大神的强暴征服了!

但是弱小的生灵都是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终日,遍地都是凶兽,想要躲过凶兽很难的!

伏羲传授的八卦推演之法正是他们需要的,这就是救命稻草!

等伏羲将先天八卦讲完之后,天道降下大量的先天功德金光,一部分落入先天八卦图,生成了八种三组阴阳爻组成的卦象,按照伏羲先天八卦图的秩序排列!

一部分功德金光被伏羲收起,准备以后炼器使用,天道退去。

凶兽强者们对伏羲恨之入骨,这是专门针对凶兽创造出来的推演之法,但是他们找不到伏羲!

弱小的生灵们开始找到石板,或是树叶,一一画上先天伏羲八卦,开始测算吉凶,居然都能神奇的趋吉避凶!

他们都在心中感激伏羲,一个个望空礼拜:“我等拜谢伏羲大神授业之恩!”

伏羲感到了虚空之中的念力反哺自身,呢喃道:“信仰之力吗?喔,还有气运加持!”

光明神朝,光明神皇作为一个老牌强者,立马就明白了信仰之力的作用,心思电转就明白了自己的前路,使用信仰成就最强者!

如何获得信仰?

当下最容易的就是自己的光明神朝剿杀凶兽,救助洪荒的弱小生灵,自己只要借助信仰之力成为最强者,就有机会掌握天道,摘取盘古道果,找到超脱的机缘!

聪明人不止光明神皇一个,以前还在保留实力的各大神朝,都开始默契的打出自己神朝的名号,攻伐、剿灭凶兽,救助洪荒生灵,争夺信仰之力!

······

林乾的洪荒镜随着自己的心意,突然镜中画面一转,显示出东海深处的恐怖景象...

归墟深渊底部,四大凶兽皇正在举行血祭。梼杌断爪处滴落的混沌血液,在祭坛上勾勒出诡异图腾。混沌、穷奇、饕餮三皇分站三角,各自割开胸膛,将本源精血注入阵眼。

“时辰已到。”混沌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唤醒盘古大神的意志!”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一道血色光柱冲破海面,直达三十三天外。光柱中隐约浮现出盘古虚影,但面容扭曲可怖,双目赤红如血。

林乾发现凶兽很聪明,他们在污染盘古意志,这可是自己所不允许的,大道对自己有成就之恩,

渡过大道之劫的时候,自己可是承诺过守护洪荒的,

盘古大神虽然对自己没有过多的照顾,但是毕竟是兄弟。

自己和盘古之间顶多算作是兄弟阋墙,一旦有外人欺负,自己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昆仑山巅,三清都有了反应,上清老子猛地按住心口:“不好!有人在污染父神印记!”

昆仑巅的阴云密布,

老子雪白道袍被冷汗浸透,他掐着法诀的指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周身流转的先天清气竟凝成浑浊的雾霭——那是盘古元神本源在剧烈震荡。

“父神···父神的气息······”玉清元始踉跄着撞碎身后三丈高的悟道石,冠冕下渗出淡金色血痕。

他试图凝聚玉清仙光,推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见掌心腾起的清气突然化作饕餮虚影,尖牙刺破了他的先天神魔的身躯留下的伤口里,汩汩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混沌黑雾。

玉清元始发现这是因果反噬,尖声叫道:“是凶兽所为,大兄、三弟,这是凶兽的阴谋!”

最年轻的上清通天双目赤红,发出无意义的狂吼,他并指为剑刺向虚影,却被饕餮虚影反噬。

指尖迸发的剑气突然倒卷,将整条右臂绞成碎骨,好在饕餮虚影也被上清通天斩灭了。

“两位兄长,我们与父神的因果变淡了!”通天咳出带着骨渣的金色神血,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本源正在崩解、重组。

那些继承盘古大神的道韵,此刻竟在断裂,这分明是盘古意志在主动切割与他们的因果!

老子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惨笑:“凶兽,你们在毁坏洪荒啊!”

三清头顶凝聚的庆云剧烈翻涌,其中沉浮的天地道纹正在被血色浸染。

······

小女娲正在玩耍,突然天地变色。

原本湛蓝的天空泛起血光,云层中浮现无数狰狞面孔。最可怕的是,洪荒众生心底都涌起难以抑制的暴虐情绪。

吃惊的说道:“怎么会这样?自从有了凶兽,洪荒一日三惊,还让不让众生好好活了?”

“盘古大神的印记本是维持洪荒平衡的关键。”伏羲快速掐算,“若被污染,天道将会被扭曲,所有生灵都会······”

伏羲和小女娲也从洪荒的气息中,感受到了盘古意志不断地被削弱,小女娲担忧的道:“兄长,洪荒要被毁坏了吗?”

伏羲安慰着妹妹,笑着说道:“妹妹放心,本尊不会坐视不理的,毕竟洪荒是我们的家啊!”

······

大衍福地中,林乾冷哼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他现出本体,一对银色的寿元之翼,对着洪荒镜的四大凶兽皇扇动翅膀,只见它们正在举行的血祭居然开始倒放。

时间回溯大神通,直接作用在了,亿万万公里之外的东海深处,血色光柱中的盘古虚影,面容恢复了平静,并再度陷入沉眠,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血色光柱从三十三天外缩回海底。

梼杌断爪处滴落的混沌血液,开始倒流回了体内,四大兽皇吓得不轻,林乾故意没有屏蔽他们的感知。

寿元之翼再度煽动,梼杌、混沌、穷奇、饕餮四皇的本源开始大量的流逝,从皇级降到了王级。

每个兽皇都被强行抽取了十个元会的寿元,作为林乾出手的出场费,一声清喝,在一众凶兽的耳边炸响:“滚!洪荒不容破坏!”

大道境的威压吓得四大兽王趴到了地上,林乾的意志就要从东海的海底退走,

但是气没出完,心中不甘的林乾意志,顺手将梼杌的左前肢扭下,

在梼杌的惨叫声中,带出来大量的白筋,骂道:“你不是爱献血吗?不介意我拿走一个蹄髈吧?”

梼杌哪敢犟嘴,连忙说道:“前辈您随意,喜欢就好!”

断肢重生对于梼杌来说都是小事,只要不死就好,凶兽的强者都进化出了神智,知道趋吉避凶!

林乾意志冷哼一声卷着梼杌的左前肢走了,林乾的举动彻底打断了凶兽对洪荒的破坏!

然而所有的威能都被林乾隐藏,除了身临其境的凶兽们,外面都不知道!

林乾出手的信息,屏蔽的很彻底,凶兽也不会四处宣传。

林乾看着十万公里大小的梼杌左前肢有些发愁,这可怎么吃啊?

“主人,检测到混沌神魔精血怨力,与开天煞气的混合变异体。”人工智能迅速反馈,“建议用净世紫芝中和净化,还可以加入适量的佐料、食盐、清泉水,大火猛炖!”

林乾眼睛一亮,立即通过洪荒镜传音伏羲、小女娲:“伏羲、小女娲,你们的紫芝培育得如何了?”

伏羲清朗的声音,瞬间顺着洪荒镜传来:“本尊,净世紫芝已培育至成熟期,随时可取!”

小女娲脆生生的声音紧跟其后:“我这就抱上最大的三株赶来!”

一道空间门在伏羲和小女娲的洞府内部打开,这是直通大衍福地,林乾直接弄出来的。

不过盏茶工夫,霞光闪烁,伏羲与小女娲降临林乾的洞府。

小女娲怀中的净世紫芝,伞盖足有半丈大小,通体透着圣洁的紫光,丝丝缕缕的净世之力逸散而出,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澄澈起来。

小女娲笑嘻嘻的说道:“大兄长,你叫我们来做什么啊?”

林乾很喜欢小女娲,笑着说道:“大兄获得了一种食材,就想到了你们,让你们过来尝尝鲜!”

伏羲笑着问道:“本尊,是什么食材啊?”

林乾将十万公里大小的梼杌左前肢,放了出来,笑着说道:“半路上捡到的蹄髈,我就想着炖了肯定好吃,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

林乾问道:“你们有合适的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