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知意,京圈太子程聿舟养在身边,能带来好运的锦鲤。也是他藏在暗处的秘密情人。
我们的恋爱纪念日,成了他初恋白月光白若琳的「改命日」。
白若琳天生厄运缠身,即将暴毙,需要我这个「气运之女」为她逆天改命。
程聿舟双目赤红,攥住我的手腕,第一次向我服软。
「知意,求你,把你的气运分给她。只要你愿意,程太太的位置就是你的。」
我捂着刚刚显怀的小腹,那里有我们的孩子,正靠着我的气运才勉强保住。我不能。
我的沉默,在他眼里成了贪婪和要挟。
他扬手给了我一巴掌,怒吼:「我没想到你这么歹毒!」
他叫来早就备好的玄学大师,将我死死按在冰冷的阵法中央。
「既然你不给,那我就只能亲手来取了!」
刺骨的寒意涌入四肢百骸,腹部传来被抽空的剧痛。
我看着他紧张地守着白若琳测算命格的模样,轻声说:
「程聿舟,你会后悔的。」
1.
别墅二楼的露台,本该是我们庆祝三周年的地方。
香槟,玫瑰,还有程聿舟亲手为我设计的星空顶。
现在,这一切都成了为另一个人作嫁的背景。
白若琳穿着圣洁的白色长裙,虚弱地靠在沙发上,腕间的朱砂痣红得像要滴出血。
她就是程聿舟爱入骨髓的白月光。
而我,不过是他用来给白月光续命的药。
腹中的绞痛越来越密,像有无数根冰冷的针在扎。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身体里流逝。
是我的气运,也是我孩子的命。
程聿舟请来的玄学大师,那个叫玄清子的老道,闭着眼念念有词,手中的拂尘无风自动。
每动一下,我腹部的痛就加剧一分。
程聿舟的视线,死死焦着在白若琳的脸上,她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他眼里的狂喜和珍重,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捅进我的心脏。
「聿舟,我感觉好多了……」白若琳柔柔弱弱地开口,声音里带着重获新生的喜悦。
程聿舟立刻冲过去,单膝跪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琳琳,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他甚至不敢大声,就怕惊扰了什么稀世珍宝。
阵法中央的我,汗水湿透了衣衫,眼前阵阵发黑。
我看着他们,像在看一出荒诞的默剧。
那个承诺会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此刻正将另一个女人奉若神明。
而我,连同我们的孩子,成了这场盛大爱恋里,被碾碎的祭品。
「大师,好了吗?」程聿舟急切地问。
玄清子睁开眼,收了法诀,额上见了汗:「程少,幸不辱命。白小姐的命格已经逆转,只是……」
他看了一眼几乎要昏厥的我,「这位宋小姐的气运,是依附于腹中胎儿的,如今强行剥离,胎儿……保不住了。」
程聿舟的眉头皱了一下,仅仅一下。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冰冷的厌烦。
「一个孽种而已,没了就没了。」
孽种。
他竟然说,我们的孩子是孽种。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血喷出来。
我曾以为,就算他不爱我,也会对这个孩子有一丝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