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寿宴当天，我换上一身服务生的制服，轻易地混进了程家老宅。
失去气运的我，就像一个透明人，存在感极低，没有人注意到我。
老宅里宾客云集，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
程聿舟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意气风发地周旋于各路名流之间。
白若琳则像个女主人一样，挽着他的手臂，笑靥如花。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我端着托盘，低着头，穿梭在人群中，寻找我的目标。
不是程聿舟，也不是白若琳。
而是寿宴的主角——程老爷子。
程家的基业，是老爷子一手打下的，他才是程家气运的定海神针。
只要他倒了，程家这棵大树，也就离倒不远了。
我看到程老爷子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后花园的暖阁。
那里相对僻静，是动手的最好地方。
我跟了过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暖阁里，老爷子正和几个老友下棋。
我借着送茶点的机会，靠近了他。
在转身的瞬间，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一道早已准备好的「衰败符」，无声无息地打入了他身下的太师椅。
这道符不会立刻要了他的命，但会像附骨之蛆，一点点蚕食他的生机和气运。
做完这一切，我几乎虚脱。
我强撑着走出暖阁，刚拐过一个弯，就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抬头一看，竟然是程聿舟。
他似乎喝了点酒，眼神有些迷离。
他皱着眉看着我，似乎在辨认我是谁。
「你是……」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白若琳找了过来，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聿舟，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爷爷在找你呢。」
她的目光扫过我，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然后毫不在意地移开。
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服务生。
程聿舟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了过去。
「就来。」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跟着她走了，再也没看我一眼。
我松了口气，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回到出租屋，我整个人都瘫了。
言穗给我递上一杯水，「成功了？」
我点点头。
「接下来，就等着看戏吧。」
第二天，新闻就爆了出来。
程家老爷子在寿宴当晚突发脑溢血，紧急送医，至今昏迷不醒。
程氏集团股价应声大跌。
程聿舟焦头烂额，一边要稳住公司，一边要守着医院。
而白若琳那边，也出事了。
她的一组未处理过的素颜照，不知被谁发到了网上。
照片里的她，皮肤暗沉，眼袋浮肿，和荧幕上光彩照人的形象判若两人。
「影后滤镜破碎」、「神颜崩塌」的词条，迅速冲上热搜。
她苦心经营的女神形象，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这只是个开始。
我知道，那座空中楼阁，已经裂开了第一道缝。
5.
接下来的一周，程家和白若琳的噩梦，才算真正拉开序幕。
程老爷子依旧昏迷，医生下了数次病危通知，全靠最顶级的医疗设备吊着一口气。
程氏集团内部人心惶惶，几个被程聿舟压制已久的叔伯，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夺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