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林溪打断他，“这不是差不差的问题！是他们错了！考试凭成绩，他们凭关系，这公平吗？今天我让了，明天还有更多人被顶替，谁来管？”
“谁管？没人管！”林父猛地站起来，烟盒摔在地上，“你以为你是谁？能斗得过领导？刚才王副局长的人说了，你再闹，就把你之前兼职的公司都打招呼，让你连兼职都找不到！”
林溪愣住了——他们竟然连她兼职的地方都查好了，这是明摆着威胁。
林母拉着她的手，眼泪掉下来：“溪溪，听妈的话，咱不闹了。五千块虽然不多，够你再复习一年的。你要是被他们针对，以后怎么生活啊？”
林溪看着父母憔悴的脸，心里像被针扎——他们不是不心疼她，是怕她受伤害。可她攥着口袋里的手机，那条陌生短信像根刺，扎得她没法低头。
“爸，妈，”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们怕，但我不能让。我不要那五千块，也不要他们的补偿。我就想要个公平，想要我考来的编制。”
她掏出手机，点开社区招聘的公示页：“你们看，公示上写着我的名字，笔试面试成绩都在上面，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们想改，没那么容易。”
林父还要说什么，林溪的手机响了——是社区办公室的电话，之前通知她入职的赵姐打来的。
“林溪吗？”赵姐的声音压得很低，“你别闹了，王副局长刚在会上说你‘态度恶劣，不适合社区工作’，要把你从公示名单里划掉……你听我一句劝，赶紧找个台阶下，别真被针对了。”
“赵姐，”林溪抓紧手机，“是王副局长的侄女顶了我的位置，对不对？她叫什么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赵姐叹了口气：“叫张婷……刚毕业，啥都不会，昨天来社区转了圈，连居民登记表都不会填。林溪，我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
电话挂了，林溪看着屏幕上“张婷”两个字，心里有了数。她抬头对父母说：“爸，妈，我明天出去一趟，要是下午没回来，你们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林母还要劝，林父却摆了摆手：“让她去。这孩子随我，认死理。不让她试一次，她这辈子都不甘心。”
林溪看着父亲，眼眶红了——原来，他不是真的想让她认怂，是怕她受伤，却还是选择支持她。
第三章 图书馆后门的“证据”
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林溪站在市图书馆后门。
这里是条窄巷，堆着杂物，风卷着落叶飘过来，冷得她缩了缩脖子。她按短信说的，只带了手机，连包都没背。
三点整，一辆黑色电动车停在巷口，骑车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双眼睛，看向林溪：“是林溪？”
“是我，你是谁？”林溪往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他。
男人从车筐里拿出个信封，递过来：“别问我是谁，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滥用职权。这里面是张婷的入职材料复印件，还有你笔试成绩被改过的记录——你本来比第二名高15分，被改成高5分，就是为了后面好操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