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国际影后苏晴烟的地下情人,兼全职保姆。
当初她意外怀上大导演的孩子,事业岌岌可危。
作为她御用替身的我,站出来当了接盘侠。
我们隐婚生子,我成了她儿子名义上的父亲。
我为她放弃事业,在家照顾孩子,做她身后不见光的男人。
八年后,她儿子指着我满身的伤疤,满脸鄙夷。
“你一个残废,凭什么管我?我爸是天才导演,你算什么东西!”
我的爱意,在这一刻被消耗殆尽。
当我提出离婚时,苏晴烟掐着我的下巴,满眼讥讽。
“离开我,你身无分文,能去哪?”
“忘了你签的保密协议了?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赔得倾家荡产,在业内彻底消失。”
1.
“签字。”
苏晴烟将两份文件甩在昂贵的红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份离婚协议。
一份保密协议。
她今天穿着高定香槟色长裙,妆容精致,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高高在上的疏离。
“林默,别给脸不要脸。”
“这八年,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给的?你住的这栋别墅,一个厕所都比你老家大。”
她点了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缭
“你现在跟我提离婚?你以为你是谁?离了我,你就是个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废物。”
我沉默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我爱了八年的女人,如何用最刻薄的语言,将我最后的尊严踩在脚下。
门虚掩着,八岁的儿子苏念安探出半个脑袋。
他学着苏晴烟的样子,对我投来鄙夷的目光,然后朝我脚边吐了口唾沫。
“寄生虫。”
他小声说。
我心脏最后一丝温度,也随之熄灭。
我拿起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冰冷的金属触感刺痛了我的掌心。
没有丝毫犹豫,我在“自愿净身出户”的条款旁,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默。
两个字,终结了八年的荒唐。
苏晴烟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干脆,她愣了一下,随即冷笑。
“算你识相。”
我站起身,脱下身上那件价格昂贵的定制衬衫,换上了来时穿的,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
这是我当年做替身时,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剧组奖励给我的。
我唯一的所有物。
“滚吧。”
她挥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我转身走向大门,身后传来她温柔哄劝儿子的声音。
“念念乖,垃圾丢掉了,妈妈带你去见张叔叔。”
我的脚步顿也未顿。
手插进夹克口袋,我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冰冷的物体。
那是一个U盘。
里面,是我为她卖命八年,所有高危动作特技的备份视频。
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重生的依仗。
我在全城最龙蛇混杂的城中村,租下了一个月租三百的单间。
房间狭小,空气中弥漫着隔壁炒菜的油烟味和下水道的酸腐气。
墙壁上,霉斑像丑陋的地图。
我坐在吱呀作响的床板上,卷起袖子,看着手臂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
烧伤、刀伤、骨折后愈合的凸起。
每一道伤疤,都曾是我对苏晴烟爱的证明。
如今,它们只是在无声地提醒我,那八年的温情与付出,是多么可笑的自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