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合卺酒里下了药。
我被夫君蒙上双眼,在无尽的黑暗中承受着暴风骤雨。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声音却冷得像冰:
“叫大声点,门外我那些浴血奋战的兄弟们,都等着本王赏功呢。”
药效与痛楚让我昏死过去,残存的意识却清晰地捕捉到门外的对话。
“王爷,真让魏将军进去了?那可是您的王妃……”
我的夫君,当朝战神靖王赵恒,语调里满是淬了毒的快意:
“一个祸国妖妃生的贱种,也配当本王的王妃?让她代替她娘,好好伺候我北境的将士,才算还清了她母亲欠下的血债!”
01
大婚的红烛“噼啪”一声,爆开一朵小小的烛花。
喜床上,盖在我眼前的红绸湿了又干,干了又被新的泪濡湿,黏在皮肤上,又闷又重。
我的夫君,当今圣上最倚重的皇子,战功赫赫的靖王赵恒,在我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印记。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游戏,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我像一叶暴雨中的扁舟,随时都会被巨浪拍得粉碎。
“王爷……求你,我不行了……”我的嗓子早已嘶哑,出口的声音破碎不堪。
赵恒却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头,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我的颈侧。“这就受不住了?沈青鸾,你母亲当年爬上龙床,迷惑君父时,可比你有手段多了。”
母亲?
我混沌的脑子一时没能转过来。
母亲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沈贵妃,自我出生起,便享尽了荣华。就连这门与靖王的婚事,也是父亲和母亲为我求来的无上荣耀。
可赵恒的话,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扎得我心口发疼。
药力与疲惫一同上涌,我终于撑不住,昏死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是被门外压得极低的说话声惊醒的。
“王爷,这……当真要这么做?里面毕竟是王妃,是沈家的嫡女。”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赵恒的心腹,都尉周祁。
紧接着,另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不确定:“啧,王爷,嫂子瞧着身子骨弱,怕是经不起……”
“闭嘴。”
是赵恒的声音。
那声音里没有了方才在我耳边的半分情动,只剩下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厌恶。
“她也配称‘嫂子’?一个妖妃生的贱种,本王碰她都嫌脏。”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手脚冰凉。
“当年若不是沈氏那个贱人,我母后又怎会含恨而终?如今,她既将女儿送到本王府上,本王自然要好、好、款、待。”
“母债女偿,天经地义。”
“魏野生,”赵恒的声音顿了顿,点了一个名字,“你不是刚从北境回来,还没尝过京城贵女的滋味吗?进去,王妃……本王赏你了。”
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那个叫魏野生的男人脸上该是何等惊愕的表情。
而我,如坠冰窟。
原来新婚夜的蒙眼游戏,不是情趣。
是为此刻准备的,一场精心策划的、对我尊严最残忍的凌迟。
我拼命挣扎,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浑身酸软,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合卺酒里的药,还没过劲。
“王爷,三思啊!这要是传出去……”周祁还在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