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川沉默了片刻，解释了他之前对我恶意值波动的疑惑，并告诉我，他感知到的那股深沉如黑洞的恶意，与李枭雄那种肮脏的、外放的恶意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极致的、偏执的、想要将某个东西完全揉碎了再吞进肚子里的占有欲。”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而我眼中的你，恶意值虽然剧烈波动，但它的核心是复仇的恨，不是那种扭曲的占有。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亮得惊人。
“我眼中的我，恶意值始终为零。”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
他点了点头。
我们之间的信任，在这一刻，悄然建立。
我看着他眼中真诚而清澈的目光，心中对他所有的猜忌和防备，都消散了。
但那枚怀表，那个神秘的“供货商”，以及纪漠尘那张永远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像一根淬了毒的刺，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头。
如果李枭雄只是棋子，那执棋的人……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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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和张寒川的合作，像在紧绷的钢丝上行走时，突然有了一双可以托住我的手。
我们一起追踪李枭雄的资金链，一起分析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在一次行动中，我为了掩护他，手臂被流弹擦伤。
回到安全屋，他沉默地拿出医药箱，用棉签蘸着酒精，一点点为我清洗伤口。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与他冷硬外表不符的温柔。酒精刺痛伤口，我却感觉不到疼，只感觉到他温热的指尖划过我皮肤时，带来的一阵阵战栗。
“嘶……”我故意倒吸一口凉气。
他果然紧张了，动作更轻了：“很疼？”
“疼。”我看着他，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不过，好像也没那么疼。”
他愣了一下，随即耳根泛起一丝可疑的红色。
我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简单而纯粹的温暖了？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这种久违的“甜蜜”，让我几乎要沉溺其中。
然而，纪漠尘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他像往常一样，提着我爱吃的点心，“恰好”在我与张寒川独处时出现。
“锐雪姐，我查到了一些东西。”他将一份文件袋递给我，眼神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张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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