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剧烈的波动，让张寒川的大脑像被重锤狠狠砸中。
“游骁勇我的人已经救出来了，正在最好的私立医院抢救，没有生命危险。”纪漠尘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他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姿态，替我处理了所有麻烦。
张寒川强撑着站稳，他的目光扫过纪漠尘的人留下的车辙印，在泥地里，他发现了一枚被踩进泥土里的旧怀表。
那怀表很古老，黄铜外壳上刻着一个奇特的符号。
他弯腰捡起，就在指尖触碰到怀表的瞬间，一股与纪漠尘身上那股暴涨的墨色恶意极其相似的波动，顺着怀表传了过来。
他瞳孔一缩，不动声色地将怀表收进了口袋，没有让我和纪漠尘发现。
我看着张寒川欲言又止、痛苦又警惕的表情，心中那股不安再次被放大。
他眼中的“恶意值”，到底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对我与纪漠尘的关系，产生如此强烈的警惕？
这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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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游骁勇脱离了危险，但我心里的那根刺，却越扎越深。
我开始背着纪漠尘，独自调查李枭雄。我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在追踪李枭雄一条秘密资金流向时，我意外发现，他背后一直有一个神秘的“供货商”。这个供货商从不露面，所有的交易都通过加密渠道进行，行事风格滴水不漏。
但我还是从一份被销毁的交易记录碎片中，发现了一个细节。
这个供货商有一个习惯，在所有加密文件的末尾，会留下一个由数字“0”和“1”组成的、看似乱码的签名。
而这个习惯，和纪漠尘一模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天，张寒川约我见面。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将那枚古旧的怀表放在我面前。
“这东西，是在救你的地方发现的。它上面残留的恶意值，指向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我拿起怀表，入手冰凉。当我看到怀表背面那个熟悉的、由“0”和“1”组成的符号时，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
在张寒川的眼中，我周身的恶意值在那一刻冲上了顶峰，猩红的烈焰几乎要将我吞噬。但随即，那火焰又迅速熄灭，变回了死寂的灰白。
那种剧烈的波动，让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痛。
“看来，你也猜到了。”他沙哑地说。
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枚怀表。
“李枭雄只是个棋子。”张寒川继续说，“我们可以利用这枚怀表，让他和他的‘供货商’狗咬狗。”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张寒川联手，利用怀表上的线索，伪造了一份“供货商”准备黑吃黑的假证据，通过一个绝对可靠的渠道，送到了生性多疑的李枭雄手里。
效果立竿见影。李枭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立刻切断了与供货商的所有联系，并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他的商业帝国，因为这条供应链的断裂，开始出现崩塌的迹象。
看着新闻里李枭雄焦头烂额的样子，我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真正的“解气”。
天台上，我和张寒川并肩站着，晚风吹起我的长发。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看到的‘恶意值’到底是什么了吧？”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