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生日，婆婆送了她一个限量款包包。我看了一眼，那不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我质问婆婆，她却理直气壮：“你小姑子喜欢，你就让给她呗，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小气。”
我笑了。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婆婆也别小气。
我转头从她保险柜里拿出那只她当命根子的祖传翡翠镯子，当着她的面，送给了正在拖地的保姆。
“阿姨，辛苦了，这个送你买菜戴。”婆婆当场就疯了。
01
客厅里水晶灯的光芒，被小姑子陈玥尖锐的笑声切割得支离破碎。
她正举着一只崭新的奶油白色手袋，在镜子前搔首弄姿。
“妈，你对我太好了，这可是VB的最新款，全球限量，我闺蜜馋了好久都没抢到。”
婆婆张兰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花，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你喜欢就好，妈的宝贝女儿，值得最好的。”
我的目光落在那只包上，心口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那独特的金属扣，皮质上细腻的纹理，还有侧面那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小划痕，是我上周不小心蹭到的。
那是我妈在一个月前，特意飞到国外，排了整整两天的队才给我买到的生日礼物。
我走过去，声音冷得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刀。
“这个包，是我的。”
陈玥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换上一副被冒犯的夸张表情。
“嫂子，你开什么玩笑，这是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张兰也沉下脸，不满地瞥了我一眼。
“顾安然，你这是干什么，大好日子的，非要扫你妹妹的兴？”
我没有理会陈玥，视线直直地盯在张兰身上。
“我再问一遍，这个包，是不是从我房间拿的？”
张兰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挺直了腰板，声音拔高了八度，仿佛这样就能占据道德高地。
“是又怎么样？”
“你小-子喜欢，你就让给她呗，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小气。”
一家人。
别那么小气。
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一个理所当然，一个洋洋得意，忽然就笑了。
笑声很轻，却让客厅的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
“你说得对，都是一家人，确实不能太小气。”
我转身，走向婆婆的卧室。
张兰还在后面喋喋不休：“这就对了嘛，多大点事，你妹妹高兴了，陈皓脸上也有光……”
我没听她说完。
婆婆卧室的保险柜，密码是陈皓的生日，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数字。
咔哒一声，柜门弹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只丝绒盒子。
我打开它，一抹温润的翠绿色映入眼帘。
这是陈家的祖传翡-镯子，据说传了好几代，是张兰的命根子，平日里碰都不让人碰一下。
我拿着盒子走出去，客厅里那对母女还在欣赏她们的战利品。
正在客厅角落拖地的王阿姨，看到我走过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我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和笑意。
我把那只丝绒盒子塞进她粗糙的手里。
“王阿姨，平时辛苦你了，这个送你，买菜的时候戴着玩吧。”
王阿姨吓得手一抖，盒子差点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