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那个，头顶上写着“爸爸”。
旁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念念说，妈妈在电视里，画不上去。”
我的声音彻底绷不住了，带着哭腔。
那一瞬间，整个直播间的弹幕停滞了。
几秒后，是火山般的爆发。
#沈月白隐婚生女#
#心疼影后的男人#
#念念的全家福#
三个词条，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冲上热搜前三。
沈月白的电话疯狂地打了进来。
我当着几千万观众的面，一次又一次地挂断，最后直接设置了静音。
她的粉丝疯了，涌进直播间开始无差别攻击。
【垃圾！你毁了月白！】
【想用孩子拿钱？你做梦！恶心的软饭男！】
【念念这么可爱，怎么有你这么恶心的爹！】
咒骂声中，怀里的念念被吓哭了。
我把她紧紧抱住，用身体挡住刺眼的灯光。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抬起头，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
“对不起，念念。”
“爸爸只是不想再让你，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话音落下，我关掉了直播。
世界，瞬间安静。
而我知道，属于沈月白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2.
直播结束，我没有走正门。
对家媒体的负责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抱着熟睡的念念，从消防通道的密道迅速离开。
地下车库昏暗又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突然横在我们面前，刺眼的车灯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车门拉开，沈月白冲了下来。
她戴着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和口罩，但那双因为愤怒而通红的眼睛，我化成灰都认识。
“陆舟！”
她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我的耳膜。
“你他妈疯了！你想毁了我吗！”
她冲过来想抓我的衣领，我抱着念念侧身躲开。
“是你先毁了我们的家。”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声笑了起来。
“家？陆舟，你配跟我谈家吗？”
“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六年来你赚过一分钱吗？”
“没有我沈月白，你现在还在哪个地下室里啃着发霉的馒头，写你那狗屁不通的歌！”
她指着我的鼻子，每一个字都淬着毒。
“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我给你骨头吃，是我的恩赐！你居然敢反咬主人？”
我抱着女儿的手臂，青筋暴起。
念念被吵醒了，在我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小声地喊：“爸爸……”
我立刻低下头，轻轻哄她：“没事，念念乖，爸爸在。”
这副温情脉脉的父女场景，彻底刺激了沈月白。
“你装什么好父亲！”她嘶吼着，“如果不是你，我用得着受这种罪？我早就该打掉她的！”
我猛地抬起头，胸口的气血翻涌。
就在这时，保姆车的另一侧车门打开，一个男人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顾言。
沈月白痴恋了十年的“白月光”。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又轻蔑的笑。
他走到沈月白身边，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月白，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他看向我，眼神里满是鄙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