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我今天刚办完过户手续。”张晔楠终于移开视线，环顾了一下这破败不堪的一楼大厅，手指轻轻拂过旁边一个落满灰尘的木质楼梯扶手，指尖沾上了厚厚的灰，她嫌弃地皱了皱眉，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丝质手帕，仔细地擦着手指。
“所以，严格来说，你现在是非法侵入我的私人财产。”她擦完手，将手帕随意折好，重新放回口袋，目光再次落到刘家宁身上，“解释一下吧，刘先生。”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宅子有主了！”刘家宁赶紧道歉，求生欲拉满，“我看它荒废这么多年，以为……我以为没主人呢！我就是想拍点素材，赚点流量……我马上走！马上就走！”他说着，又挣扎着想站起来。
“走？”张晔楠轻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点讽刺，“你把我的‘住户’吓着了，还弄脏了我的地方，就这么走了？”
住户？刘家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指的是那个红衣嫁衣女鬼？还有……弄脏地方？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蹭在地上的灰尘，欲哭无泪。
“那……那您说怎么办？”刘家宁彻底没脾气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至于这女人是人是鬼还是什么大师，他一点都不想深究。
张晔楠没有立刻回答。她踩着高跟鞋，在大厅里慢慢踱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她似乎在对这栋宅子进行初步的评估，目光扫过墙壁上的污渍、破损的地板、蛛网密布的角落。
刘家宁趁机打量着她。近距离看，这女人更是美得毫无瑕疵，皮肤白皙细腻，侧脸的线条优美流畅。黑色的西装套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处，尤其是那双穿着透薄黑丝的长腿，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但刘家宁此刻完全生不出任何旖旎念头，只觉得压力山大。
忽然，张晔楠在一面墙壁前停下脚步。那面墙上有一片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深的污渍，形状不规则，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她伸出手指，隔空轻轻点了一下那片污渍。
刘家宁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像是水滴落入冰水的声音，紧接着，那片墙角的阴影仿佛蠕动了一下，一种若有若无的低泣声飘进他的耳朵。
他吓得汗毛倒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张晔楠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收回手指，转身看向刘家宁，脸上没什么表情：“这宅子‘东西’不少，需要清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刘家宁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张晔楠用下巴点了点他，“看起来虽然不太聪明，胆子也小，但好歹是个男的，能搬点东西，打个下手。”
“啊？”刘家宁懵了。
“私了的方式很简单。”张晔楠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一股淡淡的、冷冽的清香传入刘家宁的鼻腔，“给我当一段时间的临时助理，帮我处理这栋宅子的‘清洁’工作。工期结束，你闯入的事情一笔勾销。”
“清洁工作？”刘家宁声音都变了调，“清、清理什么？像刚才那个……那种？”
“不然呢？”张晔楠挑眉，“你以为打扫卫生？”
“我不干！”刘家宁脱口而出，头皮发麻。开什么玩笑！跟鬼打交道？他刚才差点就尿裤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