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晔楠直起身，双手重新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就公了。我现在打电话报警，非法入侵他人住宅，金额虽然不大，但够你在里面待几天了。顺便，我会把你直播撞鬼、宣扬封建迷信的视频作为证据提交。你说，警察叔叔是会相信你见鬼了，还是相信你为了直播效果故意破坏私人财产？”
刘家宁的脸瞬间白了。张晔楠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的死穴。他这种小主播，最怕的就是惹上官司和负面新闻。而且，报警的话，他怎么解释刚才的经历？说有个美女一脚踢散了女鬼？谁信啊！搞不好真被当成神经病或者破坏分子抓起来。
看着刘家宁变幻不定的脸色，张晔楠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语气稍微放缓了一点，带着点诱惑：“跟我干活，包吃住，有工资。而且……”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刘家宁：“跟着我，你能见到很多……‘有趣’的东西，对你以后的直播内容，应该很有帮助。当然，前提是你能活到那时候。”
威逼利诱，双管齐下。
刘家宁内心天人交战。一边是报警坐牢加社会性死亡，一边是给这个神秘可怕的女人当“清洁工”，每天与鬼为伍。这选择题，简直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可是……好像……后者还有一线生机？而且，包吃住有工资，对他这个穷得快交不起房租的人来说，诱惑力不小。更重要的是，如果真能学到点“东西”，以后直播……
“工资多少？”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张晔楠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报出一个数字。
刘家宁眼睛瞬间瞪大了。这工资，比他累死累活直播一个月赚得还多！
“干！我干！”几乎是瞬间，恐惧被穷压了下去，刘家宁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腿软了，拍着胸脯保证，“老板！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上刀山下火海，您一句话！”
张晔楠看着他这副前倨后恭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又忍住了。
“别高兴得太早。”她泼了盆冷水，“我的钱没那么好赚。首先，签合同。”
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份折叠好的A4纸和一支笔，递到刘家宁面前。
刘家宁接过一看，是一份简单的雇佣合同，条款清晰，包括工作内容（协助宅院清理整顿）、薪资、保密协议等，看起来还挺正规。唯独工作内容写得比较模糊，没明说具体要清理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但想到高薪和眼前的困境，还是咬咬牙，在乙方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张晔楠收回合同，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刘助理。”她收起合同，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清冷，“现在，开始你的第一项工作。”
“什么工作？”刘家宁紧张地问。
张晔楠指了指通往二楼的楼梯，那里似乎比刚才更加阴暗了。
“上去，把二楼左边第一个房间的窗户打开，通通风。”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
刘家宁的脸瞬间又白了。二楼！左边第一个房间！不就是刚才红衣嫁衣女鬼出现的地方吗？！
“老……老板……”他声音发颤，“能……能不能换个任务开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