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她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刺目的红色。
萧玦擦了擦剑上的血将剑归鞘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走过来蹲下身用手帕一点点擦去我脸上的血迹。
“现在干净了。”他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那笑容却比恶鬼还要可怖。
“灵素记住。本王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你是我的。”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丝对生命的留恋和着阿鸢的血一同冷了下去。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无俦的脸第一次在心底用尽全身的力气催动了血脉里沉睡的蛊。
——萧玦。
——我要你爱上我。
——然后为你今日所为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3
阿鸢的死像一根最尖锐的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萧玦没有表现出任何歉意仿佛死的只是一只碍眼的虫子。他甚至下令王府里不许再有人提起“阿鸢”这两个字违者同罪。
偌大的绛云轩变得愈发死寂。
新的侍女被派来她们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温顺”。
每日抚琴刺绣看书像一个精致的、没有灵魂的人偶。
萧玦似乎很满意我的状态。他来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有时候他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我。
那目光专注得有些诡异像是要将我的皮肉剥开看清我骨子里的模样。
我知道是蛊开始起作用了。
情人蛊最霸道的地方不在于杀人而在于诛心。
它会悄无声息地将宿主的爱意强行根植在饮血者的心中。让他爱上她依赖她占有她直至疯狂。
而这种被强加的爱每深一分饮血者的生命力就会被剥夺一分。
这是一个用生命作为代价的、无法回头的交换。
又到了每月取血的日子。
这一次当太医拿着银针走向我时萧玦却突然开口：“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从太医手中拿过那根长长的银针。
“本王亲自来。”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要做什么？
他挥退了所有人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解开我的衣襟露出心口那片白皙的肌肤。上面布满了旧的、浅粉色的针眼像一朵残败的花。
他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疤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疼吗？”他低声问。
我垂着眼没有回答。
他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将那根冰冷的银针刺入了他的掌心。
血瞬间涌了出来。
我震惊地看着他。
“你看也会疼。”他看着我黑色的眸子里仿佛有星光在闪烁“灵素本王不想再让你疼了。”
他说着俯下身用他的唇贴上了我心口的位置。
然后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尖锐的疼痛传来比针刺还要剧烈。我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贪婪地允吸着我的血。
那场景诡异而艳丽。
他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了太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甘泉。
许久他才抬起头唇边沾满了我的血显得妖异又满足。他的脸色因为这新鲜血液的滋养泛起了一丝病态的红晕。
“你的血真甜。”他用拇指抹去唇边的血迹对我露出一个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