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测试她的底线,也在磨灭她的意志。
傍晚,她似乎内急,快步走向一楼的卫生间。
过了几分钟,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短促的惊呼。
我放下手中的书,知道她发现了。
卫生间的门被猛地拉开,苏晴婉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不可思议,她指着里面,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摄……摄像头!陈希,你居然在卫生间里装了摄像头?!”
那摄像头我装得并不隐蔽,甚至有些明目张胆,就在洗手池上方的角落,闪着微弱的红光。
“有什么问题吗?”
我平静地看着她。
“我说过,你的一切,对我没有隐私。包括你上厕所、洗浴。”
“放心,我对你的排泄过程没兴趣。我要的,是你时刻记住,你处于我的监视之下。”
她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后退一步,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她抬起头,望着那个冰冷的镜头,眼神从恐惧变成了彻底的绝望和无声的控诉。
连最后一点隐私的角落都被剥夺了,她在我面前,毫无遮掩。
她没有再哭闹,只是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肩膀剧烈地耸动,发出小兽般的、绝望的呜咽。
夜深了,整座公寓陷入死寂。
我躺在床上,听到客卧传来极其细微的、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我知道,她在写日记。这是她唯一还能宣泄的渠道。
许久,声音停止了。我猜,她写下了类似这样的话:
“我仿佛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每一根线都牵在他的手里。他轻轻一拉,我就必须微笑、走动、甚至摆出最羞耻的姿势。阳光下的擦拭,餐桌旁的蹲踞,还有卫生间里那个冰冷的红色眼睛……我的尊严,像地上的尘埃,被他随意践踏。今天,我只是站着,蹲着,被看着……这种日子还要持续一年……”
苏晴婉穿着我指定的及膝棉白裙,站在餐桌旁,像往常一样,等待我用餐完毕。
她低眉顺目,比起开始的激烈反抗,今天显得安静了许多,但这种安静更像是一种死寂,仿佛灵魂被抽离,只留下一具美丽的空壳。
我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目光却落在她摆放在我面前的餐盘上。煎蛋的边缘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焦痕,吐司的切面算不上绝对整齐。
我放下刀叉,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她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曾经的高冷校花,现在对我充满了恐惧。
“今天的早餐摆盘,我不满意。”
我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看起来毫无食欲。根据协议,罚款二十万。”
她猛地抬头,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比屈辱更强烈的情绪——恐慌。
“二十万?就因为……就因为一点点焦痕?”
“规则由我定。”我看着她瞬间失血的脸,心中毫无波澜。
“另外,昨天你擦拭玻璃时,右下方角落有残留的水渍,不够用心。再扣五十万。”
“你!”她胸口剧烈起伏,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但这一次,她死死咬住嘴唇,硬生生把哽咽憋了回去。
她学会了不争辩,因为争辩只会带来更严厉的惩罚。
这种对资金的焦虑,比直接的肉体惩罚更能有效地控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