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见欧玉珊一脸复杂地盯着自己，不禁皱了皱眉，扭头问靳凛：“这是……？”
靳凛眼皮都没抬，声音冷淡：“不认识。” 说着，又像生怕云绯着凉似的，抬手轻轻帮她把滑落的肩带往上拉了拉，动作自然又温柔，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暖了几分。
欧玉珊在一旁看着，指甲都快掐进掌心，妒火在眼底烧得噼里啪啦。她怎么也想不通，向来冷硬的靳凛，怎么会对一个女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云绯被靳凛这下意识的温柔弄得耳尖发烫，却也没躲开，冲他笑了笑。既然靳凛说不认识，她便也不再深究，转身看向销售员。
销售员抱着衣服过来结账，靳凛直接开口：“我来付。” 云绯挑了挑眉，也没矫情，自然地谢道：“那我就不客气啦，谢谢靳先生～” 那副坦然又信任的样子，落在欧玉珊眼里，妒意又疯涨了几分 —— 她费尽心思都靠近不了的人，云绯却能轻松拿捏，凭什么？
可云绯和靳凛根本没工夫搭理她，付完账便并肩往外走，欧玉珊望着两人背影，攥紧了手里的包，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满心都是不甘与妒火交织的混沌。
“既然你刚帮我付了衣服钱，那这顿我请你。”云绯走在前面，回头冲靳凛笑了笑，语气轻快。
两人选了家格调雅致的中餐馆，要了间安静的包厢。菜单递过来，云绯翻了没两页，就点了桂花糖藕、杏仁豆腐、椰汁西米露，还加了道拔丝地瓜，全是甜口。
靳凛看着她勾选的菜名，眼底漾起笑意。云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脸颊微微发烫，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比较嗜甜。”
“嗯，”靳凛点头，声音低沉温柔，“记住了。”
菜上桌后，靳凛的动作比服务生还周到。见云绯夹虾，他自然地接过她的盘子，三两下剥好虾仁递回去；汤刚端上来冒着热气，他先舀了小半碗，用勺子轻轻搅着吹凉了才放到她面前。
云绯被他这一连串体贴的举动弄得脸红心跳，筷子都差点拿不稳。她抬眼看向靳凛，忍不住问：“靳总这么体贴？怎么跟外界说的不一样……他们都说你冷面寡言，不近人情呢。”
靳凛抬眸，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那得看对谁。”
云绯的心猛地一跳，攥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索性抬头直视他，眼神清亮：“什么意思？”
靳凛身体微微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萦绕过来，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他看着云绯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在追你，看不出来吗？”
靳凛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气裹着温热的呼吸漫过来，将云绯整个人圈在其中。他没后退，反而微微垂眸，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刻意的勾引，像大提琴的最低音，震得人耳膜发麻：“绯绯，给我一个机会。”
“绯绯”两个字从他喉间滚出来，带着独有的磁性，仿佛沾了蜜，甜得云绯耳朵尖瞬间发烫，连带着后颈都泛起薄红。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这声唤酥了，慌忙别开眼，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布，磕磕绊绊地说：“看……看你表现。”
靳凛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空气传过来，带着点纵容的暖意。那笑声像羽毛，轻轻搔过云绯的心尖，她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头埋得越来越低，几乎要碰到碗沿。
“脸都要埋进碗里了。”靳凛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她发顶，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云绯被他说得心头一慌，猛地抬起头瞪他，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要你管！” 话虽带着点凶巴巴的劲儿，尾音却不自觉地软了，倒像是在撒娇。
靳凛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没再逗她，只是伸手将刚剥好的虾仁又往她盘子里推了推，语气放柔了些：“快吃吧，菜要凉了。”
云绯“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夹起虾仁塞进嘴里，却没留意到，自己嘴角悄悄勾起的弧度，比桌上的拔丝地瓜还要甜。
饭局刚散，靳凛的手机就急促地响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叶睿”的名字。他接起电话，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听完那边的汇报，只沉声道：“往后推。”
“是工作上的事？”云绯看他神色，主动开口，“要是紧急的话，你先去处理吧，别耽误了。”
靳凛挂了电话，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那……你能不能陪我回趟公司？处理完很快就好。”
云绯指尖在包带上划了两下，抬眼对上他期待的眼神，心里那点犹豫很快就散了。她点了点头：“好啊。”
靳凛眼里瞬间亮起一抹光，刚才接电话时的沉郁一扫而空，语气都轻快了几分：“那我们现在就走。”
他自然地接过云绯的包拎在手里，又替她拉开椅子，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云绯跟着他往外走，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微妙的感觉——好像，陪他处理工作这件事，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