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用了傅家所有的人脉，情报部门二十四小时运作，却连这个“乔7”是男是女都查不出来。对方就像一个幽灵，只存在于网络世界。
唯一的线索，就是五年前签订的那份电子合同。
可上面的签名，只是一个代号。联系方式，也只是一个加密邮箱。
现在，那个邮箱已经彻底失效。
“承砚。”
傅承砚的父亲，傅明远走了过来，脸色同样难看。
“我已经托了京城的关系，请了国家信息安全中心的人，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但是……他们也说，希望不大。”
傅承砚靠在墙上，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
他第一次发现，钱和权，并非万能。
“那个女人呢？”傅明远忽然问。
傅承砚知道他说的是谁。
“乔虞？”
“对。她在你身边五年，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傅承砚的脑海里，闪过乔虞那张平静的脸。
那张和温冉有七分像，却总是带着一丝疏离的脸。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
一遍，无人接听。
两遍，无人接听。
第三遍，电话被直接挂断了。
紧接着，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傅总，我们已经解约。请勿打扰。”
冰冷的字眼，像一根针，扎进了傅承砚烦躁的心里。
他活了三十年，从没有人敢挂他的电话。
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他忘了爷爷的病危，忘了一团乱麻的家族，脑子里只剩下那个女人转身离开时，那个决绝的背影。
他一直以为，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她模仿温冉，是为了留在他身边。
他以为，只要他招招手，她就会像过去五年一样，乖乖地回到他身边。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错得离谱。
“我出去一趟。”傅承砚扔下一句话，大步走出了病房。
傅明远看着儿子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都这种时候了，他要去哪？”
旁边的管家张叔低声说：“老爷，大少爷……应该是去找乔小姐了。”
7
我正在和艾米敲定“镜我”系统发布会的细节。
“场地定在岚海市国际会展中心最大的发布厅。”艾米在全息屏幕上操作着，“邀请函已经向全球排名前一百的科技公司和投资机构发出。这是初拟的嘉宾名单，您过目。”
我扫了一眼名单。
上面全是科技圈和金融圈如雷贯耳的名字。
“把傅氏集团也加上。”我说。
艾米愣了一下：“老板，您确定？”
“确定。”我端起咖啡杯，“我需要一个参照物，来凸显‘镜我’的价值。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老牌科技巨头，不是最好的参照物吗？”
艾米心领神会地笑了：“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另外，”我叫住她，“帮我查一下傅老爷子的具体情况。”
“好的。”
虽然那套医疗系统是我留下的“定时炸弹”，但我需要精确掌握它“爆炸”后的影响范围。傅老爷子是关键人物，他的生死，会直接影响傅氏的股价，以及傅承砚的决策。
